福嬸連忙將床榻鋪平整。
秦錚將謝芳華放在床榻上,回身對忠勇侯喊了一聲“爺爺”,然後搖搖頭,“不知為何突然暈倒。”
“已經去請府中的大夫了。”謝林溪連忙道。
忠勇侯點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秦錚坐在床頭,伸手握住謝芳華的手,看著她。
“雲瀾那小子沒與你們一同回來?”崔允向院外看了又看,回身對秦錚詢問。
秦錚抿唇,搖搖頭,“我趕去麗雲庵後,只在崖谷下找到了她,沒見到雲瀾兄。”
崔允面色一變,“雲瀾小子出了事兒?”話落,他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看了秦錚一眼,見他憂急地看著謝芳華,他擺擺手,“其餘的事兒稍後再說,先等大夫來,看看華丫頭怎麼回事兒!”
崔允點點頭。
不多時,有一位醫者拿著藥箱子匆匆走了進來。
福嬸連忙迎出去,將人請進了裡屋。
那醫者大約四十多歲,進來後給忠勇侯、崔允、秦錚等人見禮。
“先別多禮了!快過去給華丫頭看看,她為何暈倒?”忠勇侯擺擺手。
那人連忙走到床前。
秦錚坐在床頭,沒移動,抬眼看了那醫者一眼,放開她的手說,“看仔細些。”
那醫者點點頭,伸手給謝芳華把脈。
一時間,屋中眾人都靜靜的,無人說話,落針有聲。
那醫者把脈片刻後,又面色凝重地換了另外一隻手,一時間,眾人都提著氣。
秦錚板著臉,抿著唇。
過了片刻,那醫者撤回手,對秦錚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給小王妃把脈,體虛若竭,憂思過甚,勞心傷脾,亂意腹損。這身體……不太好啊!”
秦錚面色一變,伸手扣住他肩膀,“你說清楚些!”
那醫者連忙道,“在下醫術不精,從脈象上看,小王妃是近日來憂思過甚,傷了精脾,如今這突然昏迷,則是神思受了某種衝擊……”
“你是說,她突然受了刺激?”秦錚立即問。
那醫者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秦錚伸手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掌,“胡言亂語!”
那醫者承受不住秦錚的掌風,被打出了丈遠,跌坐在了地上,連忙道,“在下診脈,脈象確實如此顯示。”
秦錚惱怒,“她早先好好的,回來時睡了一路,到家門口才醒來,一路我一直抱著她,她如何受了刺激衝擊?能受什麼刺激?”
那醫者聞言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崔允聞言納悶,“照你這樣說,華丫頭一直好好的,平安無事,是突然暈倒病了?”
秦錚抿唇不語。
謝林溪疑惑地開口,“這醫者醫術很好,老侯爺前日染了風寒,他開了一副藥,吃過後便好了。”話落,他看向那醫者,“你所言可是實話?”
“在下說的自然是實話。”那醫者看了秦錚一眼,又看了床上的謝芳華一眼,小聲說,“在下可是小王妃派來看顧老侯爺身體的人,如何會說假話?小王妃是在下的主子。”
秦錚一怔,蹙眉,“你是她派來的人?”
那醫者點點頭,如實說,“在下奉輕歌公子安排而來,出自天機閣。”
秦錚聞言抿唇。
“幾日前,這府中的確來了一批人,說是芳華妹妹的吩咐。”謝林溪對秦錚道,“都安排住下了,這兩日妹妹在麗雲庵出事兒,府中也不甚平靜,幸好有他們在,才沒出事兒。”
秦錚不再言語。
“錚小子,你與我們說說你們這兩日在外的經過。”忠勇侯捋了捋鬍子。
秦錚慢慢地坐下身,將謝芳華與他闡述的事情始末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又將他如何找到謝芳華,之後昨日夜間回京,遇
之後昨日夜間回京,遇到無名山宗師持奉之事,以及宿在山野人家,今日才回京之事簡略說了一遍。
忠勇侯聽罷面色凝重,“你是說無名山雖然毀了,但那三位宗師還活著?且出了無名山?”
秦錚頷首。
忠勇侯看向崔允。
崔允臉色也不好看,“數百年前,南秦先祖建朝,改了很多前朝所有的體質政策,但是監控百官身為帝王家的隱衛暗士這項卻延續了下來,專司設立了皇室隱衛基地。三百年來,期間雖然有些小風波,但都安穩度過了,皇室隱衛一直是皇室權柄的一把刀,奉命行事,沒出大事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