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句話,就再沒繼續往下說。”
李沐清忽然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秦錚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轉頭,看了秦錚一眼,對他道,“如今已經到了夏季,這樣的大雨天,屍體不宜再這裡久放。先將韓大人的屍體運回京中吧。另外,有些案子,還是要刑部和大理寺配合才能審。”
秦錚頷首,“你說得有理。”話落,他對吳權擺擺手,“吩咐下去,好好地收拾打點一番,帶著韓大人回京。”
吳權一愣,“小王爺,若是我等都回京的話,那這裡……”
“這裡什麼?”秦錚問。
吳權道,“軍營啊,三十萬兵馬的軍營,萬一軍心渙散……” “我現在負責的是查案,又不是掌管軍營?”秦錚嗤了一聲,“不過是出了一個小亂子而已,軍營該如何就如何。”
吳權擔憂地道,“可是萬一再出事兒,畢竟是蟲盅之術,實在嚇人……”
“那你就留在這裡看守吧。”秦錚道。
吳權立即駭然地道,“小王爺,您快別開老奴的玩笑了,老奴哪有這個本事。”
“那你就閉嘴。”秦錚瞥了他一眼。
吳權立即噤聲,匆匆跑下去吩咐收拾了。
左相、永康侯對於離開軍營沒意見。韓大人剛住一晚就死了,這第二晚,他們是不敢住了。
尤其是永康侯,對秦錚道,“小王爺,背後那人為何指使盧藝找上李昀,李昀也是關鍵,依下官之意,覺得不能讓李昀再在軍營待著了。”
“嗯,李昀今日起,跟在我身邊吧。”秦錚隨口道。
永康侯一驚,“小王爺?”
秦錚偏頭看他,“侯爺不樂意?”頓了頓,他道,“若是給你帶回府也行,你確定能保他安然無恙?”
永康侯一噎,腦筋轉了轉,立即道,“聽小王爺的,李昀能夠大難不死,全仰仗小王爺。”
秦錚微微哼了一聲。
半個時辰後,一切收拾妥當,韓述被裝在密封的車裡,另外范陽盧氏的那三位老者也被裝進了車裡。其餘兩位老者被兩名護衛押上了車。左相、永康侯、吳權也分別上了車。
李沐清來時雖然乘坐自己的馬車,回城卻擠進了秦錚和謝芳華的馬車內。
離開軍營,走了一段路後,謝芳華看著李沐清,低聲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錚也看著李沐清。
李沐清點點頭,“我覺得,韓大人之死,應該是和孫太醫有關。”
“孫太醫?”謝芳華問。
李沐清頷首,“你別忘了,韓大人執掌刑部多年,對於辦案,十分敏感,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左相找他聊的是孫太醫之死,
他聊的是孫太醫之死,可是聊了幾句,卻被范陽盧氏的幾人打斷了。而正好說到孫太醫的家眷。”
謝芳華點頭,“當日,你是和刑部的人一起來的。”
“對,所以,這樣說起來,我大約也是忽略了一些事兒。”李沐清道。
“什麼事?”秦錚問。
“孫太醫的家眷,在得知孫太醫死後,他的兩個兒媳婦兒,如今想來,一個是真哭,一個是假哭。”李沐清道。
“嗯?”秦錚挑眉。
“現在回想起來是這樣。”李沐清道,“但是,因為我的心思當時不在孫太醫府中的家眷上,所以,未曾留神細聽。更何況,當時雨大,兩位夫人都在馬車裡,所以,到分不清是誰真哭,是誰假哭了。”
“所以,你才建議,既然在軍營裡找不出韓大人的死因,那麼就回京,從孫太醫身上找?”秦錚問。
“嗯,我正是這個意思。”李沐清道。
“當時你說,那個車伕是自殺?”秦錚又看向謝芳華。
“是,孫太醫是被殺,那個車伕是自殺。”謝芳華道,“所以,那車伕定然有問題。”
“如今那自殺的車伕呢?”秦錚問。
“韓大人派人帶回刑部了,應該是放在停屍房了。”謝芳華道。
“回京之後,就從孫太醫的府邸查吧。”秦錚冷笑,“我倒要看看,這背後之人是誰,想要翻天覆地。”
謝芳華尋思片刻,低聲說,“皇上拿一切換了個一個江山,總不至於想臨終前將其毀掉。”
秦錚忽然有些疲憊,“嗯”了一聲。
“自從法佛寺失火,有人要刺殺你,無忘大師屍體中了蟲盅之術又消失。而如今幾個月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