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華聞言眼淚又洶湧而出,盡數都蹭到他胸前,蹭到他衣服上。
“看來不能讓你在這裡待著了。”秦錚攔腰抱起她,抱著她向房間走去。
謝芳華拽住他衣襟,將頭埋在他懷裡,眼淚依舊止不住。
回到房間,秦錚將謝芳華放在床上,低頭吻她的眼淚。
謝芳華伸手去擋。
秦錚拿掉她的手,直到將她的眼淚都吻幹,她眼睛不再流淚,他才放開她,看著她,低聲問,“不哭了?”
謝芳華伸手打他,“你這樣還讓我怎麼哭?”
秦錚任她打,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按在床褥上。
謝芳華輕輕喘息,“我們都沒好好散步……”
“明天一早起來再散步。”秦錚伸手解她衣服,“現在先做要緊的。”
謝芳華臉發紅,抬眼,見天已經黑了,她小聲說,“窗簾。”
秦錚揮手,窗前掛起的簾幕刷地落了下來,室內頓時黑暗一片,他又揮手落下帷幔,低聲說,“如今好了?”
謝芳華不再說話。
秦錚扯開她絲帶,任慾望淹沒他,他的火將謝芳華席捲燃燒。
情天幻海,慾海深深。
今日的謝芳華比往日動情,因為情
華比往日動情,因為情動,她緊緊地抱住秦錚,軟軟綿綿地偎著他,將她自己悉數交給他。
月上中天,帷幔春情才歇。
謝芳華渾身香汗淋淋,雖然累到極致,卻沒有睏意,軟軟地窩在秦錚懷裡,小聲問,“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回來?萬一我回不來呢?”
秦錚通體舒暢,懶洋洋地抓著他的手把玩,“頭三年我不敢確定,後來,便確定你能夠回來了。”
謝芳華仰臉,“為什麼?”
秦錚伸手點她額頭,“你怎麼變笨了呢。”
謝芳華不解。
秦錚嘆了口氣,“你走後,三年內,你爺爺和哥哥都愁眉不展,無名山封閉,無聲無息。但是三年後,忽然有一日,就像是撥開了雲霧,你爺爺和哥哥臉上的愁雲沒了,而我知道忠勇侯府在那一日沒什麼喜事兒。後來,皇叔得到密報,無名山數日前發生了動亂,幾乎折損了一半基業。皇叔責令無名山三位宗師,三位宗師念著天高皇帝遠,只說密報有誤,出了點兒小事兒而已,已經掌控住,不妨大礙。皇叔只能作罷。”
謝芳華看著他,“這些年你一直盯著爺爺和哥哥的動靜了?”
秦錚“嗯”了一聲,“後來,我將青巖派去了一趟漠北,他得回的訊息是無名山確實發生了一次大亂,但的確是控制住了。不過有一件奇怪的事兒,就是江湖上突然新興起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十分之隱秘,武功隱秘路數酷似皇室隱衛。但絕不是皇室隱衛。”
“他說的是天機閣?”謝芳華問。
秦錚點點頭,“後來,我便肯定你一定活著,只要你活著,自然會回京的。”
謝芳華點點頭。
秦錚伸手摟緊他,“只是沒想到,讓我等了這麼多年。算到如今的話,九年了。”
謝芳華想了想,小聲說,“我去無名山的第三年,和言宸達成協議,助他下山,他助我創立天機閣,為我以後所用。所以,製造了動亂。他帶著一批人趁機走了。我則留在了無名山。”
“你為何當時不下山?”秦錚有些鬱郁。
“該學的東西沒學會,只學了個半吊子,我怎麼能下山?”謝芳華往他懷裡靠了靠,蹭了蹭他的身子,玩笑似地說,“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在等著我啊,若是我知道,沒準就下山了。”
秦錚好笑,“忠勇侯府重若你的性命,就算你知道我等你,也不會回來。我在你心裡還排不上號。”
謝芳華伸手捂住他的嘴,想反駁,卻覺得他說的是事實,可是這般說出來,讓她心裡更難受,她一字一句地輕聲道,“以前忠勇侯府的確重若我的性命,你排不上號,可是從今以後不會了。哥哥身上的病已經好了,我雖然不會不管忠勇侯府,但是我回京這麼長時間,該做的我都做的。以後就走一步看一步,看忠勇侯府的運數了。”
“你相信運數?”秦錚拿掉她的手。
謝芳華點點頭,“自然要相信,我能重新活一回,就是運數。”
秦錚聞言不再說話。
謝芳華靜靜地靠在他懷裡,除了新婚之夜,這是第一次兩個人再度談心,平靜坦然。
“睡吧!”過了半響,秦錚拍拍她,“明日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