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英親王妃點點頭,“你也別太憂心,十有八九奶孃和孩子應該是被人劫持了,否則當日你那麼快讓官府搜查,又守死了東西南北四門,衝散或者意外的話,孩子早該找到了。如今無影無蹤,定有謀算。所以,由此推斷,孩子還平安。”
裕謙王妃面色好些,“我也這麼想,所以,立即來找王嫂你幫忙了。”話落,她嘆了口氣,“毅兒和佩兒已經啟程去郾城了。希望蒼天保佑,否則這都是我的錯。我瞞著王爺帶兒媳婦兒和孩子進京,卻出了這等事情,我萬死不能贖罪。”
“說什麼死不死的?你的親孫子,你也不想他出事兒。”英親王妃打斷她的話。
裕謙王妃掏出娟帕,抹抹眼睛,“王嫂,那我就先告辭了。”
英親王妃也不多留她,親自挽了她的手送她出門。
謝芳華見秦錚沒有送的意思,她隨著王妃一起將裕謙王妃送出門。
看著裕謙王妃上了馬車後離開,英親王妃拉著謝芳華的手往回走。走到內院,無人處,她嘆了口氣,“京城既是繁華地,也是是非地。我真是不明白,裕謙王一家為何非要捲入進來做什麼?他們已經是王子公孫。好好地待在嶺南平靜過活有何不好?一著不慎,累及子孫。”
謝芳華淡淡道,“人各有志吧!您覺得裕謙王待在嶺南好,可是裕謙王一家卻覺得京城更好。您羨慕裕謙王在嶺南的平靜,可是裕謙王卻羨慕英親王府在京城的富貴鼎盛。同是王子公孫,怎麼甘心一輩子不如英親王府?”
英親王妃笑了一聲,“同是王子公孫,也要分三六九等。英親王府是嫡系嫡子,這是事實。任誰也抹不平?就如秦浩,總是看我錚兒得的多,可是他只能認命沒錚兒命好託生在我肚子裡一樣。”
謝芳華感嘆,“世人不知身份越高,揹負的越多,責任越重的道理。榮華豈是那麼容易天上掉餡餅的?若是有選擇,我到寧願不託生在忠勇侯府,秦錚也未必想託生在英親王府。”
“你們兩個死孩子,到底是一個性情。”英親王妃忍不住拍謝芳華,又氣又笑,“別人羨慕不來的富貴榮華,放在你們倆眼裡如塵土一般。傳揚出去的話,真真是氣死個人。”
謝芳華笑著挽住她,“娘還說我們,若是讓您選,您也未必想出身清河崔氏,未必想嫁入這榮華富貴之地。”
英親王妃“撲哧”笑了,“還沒發現你是個貧嘴的。”話落,嘆了一聲,“可不是嗎?外面的人看我們富貴滔天,出行有馬車,僕從前呼後擁,穿戴金銀珠翠,可是誰又知道我們反而想求那最尋常的生活。”
謝芳華也跟著嘆息一聲,平民百姓有迫於生活的苦,可是他們不知生在富貴之家雖然吃食穿戴不愁,卻步步險境,有的人更是拿命在博命。
二人說話間,回了正院。
秦錚正在正院畫堂的窗前擺弄花草,見二人從外面回來,親密地挽著手說著話,若是不識得的人,真還以為是一對母女。他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伸手揪了花叉處新長出來的嫩芽。
“臭小子,你又揪我的花,小時候的毛病,多大了怎麼也不改?”英親王妃進了屋,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秦錚,見他正在揪花,頓時急了,放開謝芳華,就疾步走了過來。
秦錚見她過來,手中的一片嫩芽隨手扔在花盆裡,向謝芳華走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拉住她的手,拽著她邁出了門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英親王妃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花少了好幾個新長出的嫩芽,大怒。
秦錚彷彿沒聽見,拉著謝芳華腳步輕快地出了正院。
“你個死孩子,小混賬,哎呦,我的花,這幾個嫩芽是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就這麼被你摧殘了,真是辣手摧花……”英親王妃不見他回來,一時捧著花心疼得不行,口中不停地罵他。
謝芳華被秦錚拉著出了正院,走得遠了,還隱隱能聽到正院的罵聲,她幾乎從來沒見過英親王妃心疼花心疼得這個模樣,不由抬眼去看秦錚。
只見秦錚嘴角微微彎著,似乎對自己做了壞事兒十分自得,在英親王妃的罵聲中沒有絲毫反省。
尤其是他這樣的笑十分的純粹好看!
她一時看得呆住。
秦錚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慢慢地偏頭瞅她,對上她呆呆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怎麼了?”
謝芳華醒過神來,咳嗽了一聲,對他問,“你幹嘛揪孃的花?”
秦錚眸光微閃,“高興就揪了。”
“什麼話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