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灼又高喊了一聲。
冒雨而來的狼雖然剛剛有短暫的停頓,但也不過一瞬,又蜂擁地湧上前來。
玉灼一聲又一聲的高叫起,連續不斷。
不過片刻間,群狼已經蜂擁地來到距離謝芳華等人不足十丈處。
侍畫、侍墨抽出腰間的劍,僅僅護住謝芳華。
韓述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李沐清也抽出腰間的劍,護住韓述。
輕歌帶著十幾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馬車後,人人面色肅穆,隨時拔劍。
玉灼忽然一改狼吼,發出一聲尖銳的奇怪的聲音,群狼忽然齊齊地停住,打頭的一頭大公狼抖了抖身上的狼毛,露出尖銳鋒利的狼牙,一雙眼睛在雨中冒著吃人的綠光,盯住玉灼。
玉灼伸出手,平穩地往外推,口中慢慢地說,“退去,退……”
大公狼一動不動地站著,它身後的狼群也一動不動地站著。
玉灼眼睛緊緊地盯著狼,手保持著推送的動作,口中一直說著退去。
過了片刻,大公狼忽然動了,不是退後,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退!”玉灼大喝了一聲,他的眼睛冒出和狼王一樣的兇狠的光。
大公狼頓時又止住步,頭不安地晃晃,尾巴用力地甩著,一雙狼眼露出掙扎。
“退!”玉灼又大喝了一聲。
大公狼忽然又上前了一步,然後,又猛地止住,兩隻前腿忽然抬起,兩隻後腿著地,整個身子立起來,成向前撲的捕食之勢。
玉灼
玉灼臉一白,就要支撐不住。
謝芳華低聲說,“穩住,讓它退。”
玉灼又大喝了一聲,“退!”
大公狼渾身毛髮豎起,又用力地抖了抖,忽然調轉過身子,狼吼一聲,群狼跟著掉頭,從來的地方群起折返了回去。
韓述見此,大鬆了一口氣,軟軟地趴在了馬背上。
李沐清也鬆了一口氣,收回了腰間的寶劍。
玉灼腿一軟,跌坐在了馬車上。
馬踢了踢蹄子,安靜下來。
侍畫、侍墨鬆開了謝芳華,喜道,“小姐,玉灼成功了,狼群真的走了。”
謝芳華一動不動,看著狼群離開的方向。
侍畫、侍墨齊齊偏頭看她,見她目光飄忽,似乎看著狼群離開的方向,又似乎沒看著,身子雖然坐著,但是分外僵硬,臉色隱隱發白。
二人對看一眼,齊齊低聲喊,“小姐?”
謝芳華回過神,慢慢地瞳仁聚焦,身子忽然輕輕地顫了起來。
侍畫、侍墨又對看一眼,分外奇怪,小姐不像是懼怕狼群之人,一直極其冷靜,剛剛還讓玉灼穩住,可是為何狼群撤去之後,反而這樣,頓時擔心,又齊聲環她,“小姐?”
謝芳華慢慢地低下頭,沉默片刻,忽然冷靜下來,對身後道,“去查為何會有大批狼群,京城到西山軍營不過三十里,方圓五十里,都掌控住。查個徹底,定要揪出些東西來。”
“是。”輕歌應了一聲,一擺手,帶著人退了下去。
謝芳華看了玉灼一眼,見他小臉刷白,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打透,她對侍畫和侍墨道,“你們去趕車。”然後又道,“玉灼進車裡來。”
侍畫、侍墨見她已經無事兒,一起出了車廂,見玉灼還跌坐在車前,將他伸手一推,推進了車裡。
謝芳華伸手扣住玉灼手腕。
玉灼嚇了一跳,“表嫂?”
“別動,我運功給你烘乾衣服,否則這麼溼著,容易發熱。”謝芳華道。
玉灼點點頭。
謝芳華運功,不出片刻,玉灼身上溼透了的衣服漸漸被她烘乾,全被幹松後,她放下手,對他問,“你的馭狼術是誰叫的?”
“我自己學的。”玉灼道。
“嗯?”謝芳華看著他。
“真的是我自己學的。”玉灼撓撓腦袋,“我讀過一本狼獸記,上面說了馭狼術。我抓了一隻狼練過,後來發現真的能駕馭它,便又多抓了幾隻練,但是這是第一次對著幾百只狼,險些支撐不住。”
“狼獸記……”謝芳華抿唇,“是什麼樣的狼獸記?你可還記得,和我說說。”
玉灼眨眨眼睛,“表嫂,你對馭狼有興趣?”
謝芳華目光飄忽了一瞬,點點頭。
玉灼立即跟她說了起來,“狼獸記上面記載……”
謝芳華靜靜聽著。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