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他在,憐姐兒不會有事兒。我就想著,她一個女兒家,出宮外,總覺得不放心。”林太妃因無兒無女,但扶持皇帝登基有功,外加撫養八皇子,八皇子自小和秦鈺、秦憐投脾性,易親近,所以,秦憐去林太妃跟前的時候多,林太妃極其喜歡她。
皇帝聞言哼了一聲,“要我說,他這個親哥哥當得還真是不合格,到不如四皇子,就算他在,怕是也只有欺負憐兒哭鼻子的份。”
林太妃聞言頓時笑了,搖搖頭,“皇上不能這麼說,親哥哥到底是親哥哥,就算惹小丫頭哭鼻子,也不會真的欺負她。或許他欺負行,不允許別人欺負。”
“鈺兒在京城的時候,兩個哥哥就時常爭奪一個妹妹。如今鈺兒去了漠北,憐兒私下哭了好幾回,日日盼著他回來。”皇后見皇帝提到秦鈺,趁機幽幽一嘆。
沈妃和柳妃的臉頓時僵了一下,看向皇帝。
“如今鈺兒離開京城去漠北,算上他出京的那日,也有將近四個月了吧?時間也不短了。”皇帝拍拍皇后的手,緩緩道,“以前一直是他和秦錚那個混小子在朕面前轉悠,天天看著他們倆掐架就煩。如今一個不在京城,一個收了個婢女日日拴著也不進宮了,朕十天半個月也不見準看到他的面。”
“他是犯了桃花劫,整個人兒如今跟魂被吊著似的。”英親王妃笑罵了一句。
皇后也笑了起來,“錚哥兒收個婢女藏著掖著死活不放進宮,看來是真的在意了。如今他都有了婚約了,這婚事兒定了下來,只等三年後大婚了。這一點鈺兒就比不了。他不再京城也好,免得日日看到二人打架。”
林太妃看了皇后一眼,嘆息了一聲,開口詢問,“皇上,你看,皇后這四個月來因為想念四皇子都瘦了,我老婆子向來不插手朝堂的事兒,但是今日我跟你提一句,說實話,我也想那小子了,皇后說得對,如今錚哥兒的婚事兒都定下來了。他還在荒無人煙的漠北待著,你什麼時候把他放回來啊?”
沈妃和柳妃的心齊齊地提了起來,她們剛剛還覺得機會來了,可是偏偏這麼會兒的功夫就讓皇后、林太妃一唱一和說到了秦鈺歸來的事兒。若是將秦鈺放回來,那麼她們的兒子可如何在皇上面前出彩?
皇上聞言沉思,“關於鈺兒嘛……”
皇后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皇上,您看,吳公公這麼匆匆忙忙的跑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沈妃忽然插進話來,打斷了皇帝的話。
“能讓吳公公急的事兒,大約不是小事兒,不會是玉女河出事兒了吧?”柳妃也立即道。
皇后頓時惱恨地看了二人一眼。
皇帝聞言轉過頭,看向外面,見吳權的確匆匆地跑來,他皺了皺眉,沒說話。
“哎呦,今日兒去玉女河的可都是一幫子王孫貴子,咱們皇室、宗室、朝中大臣的貴子貴女,可別真出事兒。”林太妃也被轉移了心思。
皇后抿了抿唇,知道這事兒岔開也就岔開了,此時沒辦法再讓皇上吐口放秦鈺回來的話。
英親王妃坐在皇后身邊,隔著寬大的衣袖拍了拍皇后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皇上既然能主動提起秦鈺,也是想他了,縱火燒宮闈的氣該是也消了,讓他回來大約不會太晚。
皇后默默地點點頭。
“皇上!”吳權來到鳳鸞宮門口,對裡面打了個揖,氣喘吁吁地稟告,“剛剛有人傳回訊息,說錚二公子贏了所有賭局。您知道錚二公子下了多少賭注嗎?是二十注。一注是十萬兩啊,下的還是暗注。這回轉眼就贏了好幾百萬兩銀子啊。”
眾人聞言齊齊一怔。
皇帝看著吳權,納悶地問,“你是說他自己贏了所有賭局?那別人呢?”
“別人都沒押對賭注!”吳權道。
“哪艘畫舫的班底贏了?”皇帝問。
“是嶺南裕謙王舉薦來的那個,六號畫舫。”吳權讚歎地道,“據說那艘畫舫展現的是玲瓏飛花,百鳥來朝的絕技。據說那絕技可真是冠絕古今,竟然真的是在結束的時候引來了百鳥圍繞畫舫,盤旋不去。這才是真正的絕技。拿第一是實至名歸。”
“哦?”皇帝看著吳權,“看來裕謙王兄能夠舉薦來京城,也真是慧眼獨具啊!”
吳權聞言自然不會順著皇上的話點頭或者接話。當年皇上只是一個貴人所生,卻是得了當年的德慈皇后和他唯一的嫡子英親王扶持,才做了這個王位。當年兄弟眾多,那一場奪位,死的死,傷的傷,發配的發配。這位裕謙王算是有爭奪之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