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站著等著,他也不再說話,陪在一旁。
大約兩盞茶後,鳳梨和玉灼二人回到了東跨院。
鳳梨恭敬地對謝雲瀾稟告,“回公子,芳華小姐身體不適,說不想見錚二公子。讓您請他離開。”
玉灼小臉有些垮地看著秦錚,低聲道,“表哥,芳華姐姐似乎確實身體不適。”
秦錚一言不發,目光看向西跨院,臉色陰晴難測。
“我已經說了她身體不適,秦錚兄,今日你氣色也是不好,心態不平和,你們不見面也可以都冷靜一番,再好不過。”謝雲瀾看向秦錚,輕輕一擺手,“我送秦錚兄出府。”
“雲瀾兄,從來沒有人將爺趕出府門,你是第一個!今日我記住了。”秦錚一甩袖子,丟下一句話,扭頭往外走,語氣沉沉,“不必送了!”
謝雲瀾聞言本來要送的腳步停住,當真不送了,只道,“秦錚兄慢走!”
秦錚冷冷哼了一聲,轉眼出了東跨院,向府外走去。
玉灼、飛雁立即跟在秦錚身後。
謝雲瀾看了風梨一眼,風梨跟著出門送客。
不多時,一行人便走得沒了蹤影。
謝雲瀾在人都走後,忽然轉過身,一手扶住門框,極力地壓制什麼,過了好半響,還是沒壓下,低頭吐出了一口血。
趙柯從裡屋走出來,伸手扶住謝雲瀾,焦急地道,“公子,您怎麼辦?”
謝雲瀾掏出娟帕,抹抹唇角上的血跡,對他無力地搖搖頭。
趙柯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和謝雲瀾愈發白透的臉,面露憂心,“本來您去請芳華小姐來府裡住,屬下就覺得不是太好。如今您壓制好轉了三年的病卻又前功盡棄了。這樣下去怎麼行?錚二公子既然來接人,您讓她離開也就是了。”
謝雲瀾閉了閉眼睛,擺擺手,止住趙柯的話,對他道,“你將這一處血收拾了。”話落,他轉身進了屋,腳步有些虛踉。
趙柯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娟帕,彎身將地面上的血擦了。
謝雲瀾回到內室後,徑自又去了屏風後。
不多時,風梨送秦錚離開後,回到院子裡,見趙柯滿面憂愁地立在門口,他低聲問,“趙管事兒,公子呢!”
趙柯看著風梨,不答反問,“錚二公子走了?”
風梨點點頭。
“他離開時可說什麼話沒有?是何表情?沒再強行轉道去芳華小姐的院子?”趙柯問。
風梨想了想道,“錚二公子出了東跨院後,一臉怒氣,沒打算再去西跨院,而是直接出了府門,上馬走了。”
趙柯點點頭。
“這回公子可是得罪錚二公子了。”風梨低聲道,“不知道公子怎麼想的?他怎麼會得罪錚二公子這樣的人?錚二公子可是不好惹啊。”頓了頓,又壓低聲音對趙柯道,“今日見到四皇子,公子也不十分熱嘮。”
“公子自有主張,我們就無需多問了。你只管侍候好公子便好。我再進去看看公子。你守在門口,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來了。”趙柯道。
風梨點點頭,“好吧!”
趙柯轉身進了房間,房門在他進去之後,緊緊地合上了。
話說秦錚出了謝雲瀾的府邸,端坐在馬上,回頭瞅了一眼,滿是怒容的面色湧上幽暗深邃。謝雲瀾……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表哥,您怎麼就這樣輕易出來了?”玉灼在秦錚身後,低聲問。
秦錚瞪了玉灼一眼,“我不出來難道讓謝雲瀾動手將我扔出來嗎?目前我的武功可是打不過他。只消他動動手指頭的事兒。”話落,他冷聲道,“敢趕爺的人他是第一個。”
玉灼對秦錚暗暗吐了吐舌頭。
秦錚轉回頭,吩咐了一句,打馬回城。
平陽縣守一眾府兵都聞到了些錚二公子碰了一鼻子的灰的氣息,乖覺地跟在他身後。
平陽縣守派出的那個人暗中一路跟著秦錚來了謝雲瀾的府邸,見秦錚怒氣衝衝出來,將事情瞭解個七七八八後,連忙快一步地快馬加鞭回去稟告。
那人先秦錚一步地回到平陽縣守府,將事情原委稟告後,平陽縣守大驚。
這麼多年,除了一個四皇子,沒有人會明面上得罪錚二公子。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平陽縣守極其不敢相信謝雲瀾竟然敢將秦錚趕出府,讓他碰了一鼻子灰。再三確認他派出去的那人是不是打探錯了。那人一直搖頭。但他依然不太相信。
謝雲瀾雖然是謝氏米糧的公子,謝氏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