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床前,秦錚將她放在了大床的裡側,從家裡帶出來的錦繡被褥溫暖輕軟,她身子軟軟地躺了上去,錦繡被褥的華麗襯托起她的膚色,異常的豔麗。
秦錚眸光閃過一抹魅色,俯首輕笑著問,“用我幫你脫衣服嗎?”
謝芳華閉上眼睛,沒說話。
秦錚伸手放在她腰間,輕輕一挑,她腰間的絲帶瞬間解開,錦繡綢緞從肩膀處滑落。露出裡面輕軟的錦綢內衣,漂亮的鎖骨,纖細白皙的脖頸,以及脖頸上那一處被他不久前咬到的隱隱的紅痕。他看著,眸光細微地一變。
謝芳華靜靜地躺著,心口微微起伏。
過了半響,秦錚踢了靴子,上了床,挨近謝芳華,伸手扯過被子,搭在兩人的身上,被子剛蓋上,他的胳膊一軟,身子也軟軟地躺了下來。
謝芳華這時睜開了眼睛。
秦錚看著她又氣又笑,“你這個女人,為了不讓爺非禮你,你連自己的身上都下藥。你可真是讓爺開了眼界了。”
謝芳華看著他額頭浸出些微的汗珠,可見剛剛抵抗藥力用了很大的力度,她輕輕哼了一聲,“對付你這種惡人,我不下藥怎麼行?”
秦錚眼皮翻了翻,“若是爺剛不抱你上床,你難道準備這一夜都窩在軟榻上睡?”
“那也比跟你如今躺在一張床上強!”謝芳華想著她還是低估了秦錚的厚臉皮。她將門用黏合的藥水粘住了,他若是想進來,只能破門而進,他於是選擇了窗子,她將窗子下了迷幻散,可是他偏偏察覺了衣袂不沾,她猶豫再三,還是狠心給自己身上下了軟筋散。只要他靠近,他也要中招。軟筋散是即時發作的藥,可是他偏偏將她抱到了床上,還竟然自己也上了床躺下,蓋了被子才受不住徹底發作,也是本事了。
秦錚輕笑,“你不喜歡跟我躺在一張床上,是因為不習慣。我們今日先試一次,以後你習慣就好了。”
謝芳華無言,重新閉上眼睛,不想再搭理他。
秦錚“唔”了一聲,“其實我這些年也一直一個人睡,身邊乍然躺一個人,我也不習慣。”
謝芳華當沒聽見。
“但是總會習慣的。”秦錚又道。
謝芳華儘量地忽視身邊的他,準備睡去,有了軟筋散做保障,他今日休想做什麼。
秦錚見她不搭話,猜出她是不想理他,便也住了嘴。但是他並沒閉眼睛,而是眼睛看著棚頂。沒刻意地收攏氣息,靜靜地躺著。
過了片刻,謝芳華越是刻意忽視,卻越覺得身邊的他少年清洌隱約帶著絲梅香的氣息無處不在。甚至將她籠罩,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錚感覺到身邊的女子情緒細微的變化,她身上散發出幽幽的清香,這種清香不同於落梅居的落梅,也不同於海棠苑的海棠,而似乎是雪山之巔那最純淨的雪蓮,香中有一種清洌。他心神一蕩,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謝芳華想躲開秦錚氣息對她的干擾,但是偏偏渾身痠軟無力,連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頓時有些後悔對自己下了這麼重的藥。他不能動,她同樣也不能動。
本來覺得,對付秦錚就該如此,但是偏偏,他的氣息太過強烈,躺在身邊也是影響了她。
秦錚忍不住想抱謝芳華,這種感覺隨著她幽幽散發的香氣愈加濃烈,但是偏偏因為中了軟筋散渾身痠軟,又早先硬撐著功力抵抗軟筋散,是以,如今是絲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試了試,用盡全力,額頭有汗珠滾落,卻只動了一下手指,半響後,他頹然地放棄。
謝芳華終於受不了地睜開了眼睛,偏頭再看秦錚。當看到他軟袍被汗水浸透,干擾她的強烈的氣息霎時沒了,有些奇怪地問他,“你怎麼了?”
秦錚看著她,有一種頹靡的清俊。
“你身體難道對軟筋散自動抵抗?”謝芳華皺起眉頭。
秦錚不說話,眸光靜靜地瞅著她。
“若不是你身體自動對軟筋散抵抗的話,就是你自己在運功抵抗。”謝芳華看著他,“你知道不知道這個軟筋散和別的尋常的軟筋散不同?過度抵抗會傷身,而且,會折損功力。”
秦錚目光終於褪去旖旎,染上了無奈,嘆了口氣道,“我發現跟你睡在一張床上,的確是個錯誤。”
謝芳華有些來氣,罵他,“本來就是錯誤!你自找麻煩!”
秦錚苦笑,“那怎麼辦?如今我們兩個人都不能動彈,我想離你遠點兒,也離不了了。”
謝芳華雖然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認識到這是個錯誤了,但覺得只要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