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兩塊石頭狠狠撞擊。零星的星火很快被帶出,但都是稍縱即逝,很快又歸附平靜。連著試過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杜流芳有些氣餒。這個方法究竟能不能生出火來?就在此時,她無意地將石頭碰到一起,一股小火登時竄出,那幹桑的樹葉被點燃,開始“跐溜跐溜”燃起來。
杜流芳眼神微喜,趕緊將自己丟開手裡捏著的兩顆石頭,抓了些自己收集過來的樹葉往著火處丟過去,此時那一小溜火燃得更旺了。杜流芳欣喜起來,又捧個幾個松果扔了過來,火順著松果的外圍像是描紅一樣包裹著它的外圍,不多時那幾顆松果也被點燃了。杜流芳又扔了些樹葉松果過來,緊接著抱來些松樹枝放置在火堆裡。這時候,火勢較穩定了,杜流芳將抱回來的部分木材扔了進去,然後忙不迭去遠一點兒的森林裡抱一些幹桑的樹葉回來。柳意瀟本來就受了傷,那青石板又冷又涼,睡了對他身體不好。她決定去找些樹葉墊在下面,這樣溼氣不會直接進入他的體內。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杜流芳累得有些雙腳發軟了。她背上還帶著傷,剛才沒有覺察,這會兒累著之後,才覺得有些隱隱地疼。可是他依舊不能休息,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她也得去尋些吃的回來。只可惜這時節果木才開始生長,離成熟還有好大一段距離,所以她只好打消心頭的想法。
這裡雖有溪水,但是卻沒有魚兒。正應了那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無奈,看來也不能捕魚了。
這荒山野嶺的,該去什麼地方弄點兒吃的呢?柳意瀟這一昏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可能之後的好幾天都會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吃的,該怎麼生活?
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柳意瀟,杜流芳心頭泛起了難,自己可以不吃東西,但是柳意瀟身上帶著傷,不吃東西怎麼能夠好?正是一愁不展的時候,杜流芳卻想起剛剛收集柴火時在松樹下面瞧見的那些松菌。應該還能將就一晚。
她之前看過一本遊記,上面有一段記載就是描寫菌菇這類食材的。說是越是色澤鮮豔的菌菇就越是有毒,這種松菌色澤偏向於土黃,毫不起眼,應該是無毒的。說幹就幹,杜流芳又撿了一些柴火過來放置在火堆之中,瞧了一眼還處在昏迷之中的柳意瀟,她側過身子拖著兩條有些發沉的腿往森林裡去。
這森林之中好似幾天前下過一場雨,這些松菌蹭蹭往上冒,長得朵大肉多,賣相也挺好看的。杜流芳一隻手將自己的裙裾掀起另一隻手摘了松菌放進裡頭,緊接著又去尋找下一個獵物了。
森林裡松木倒是不少,所以這類松菌倒是很多,片刻中下來,杜流芳已經採樂一滿兜兒。應該夠他們兩個人吃了。杜流芳這才抱著一兜兒松菌往會走。將其洗淨之後,找來幾支長條的樹枝架在火堆上,將洗好的松菌攤在上面烘烤。
松菌這類本要熬湯才有味道,但是目前這裡沒有陶罐之類的容器,只有將這東西烤來吃了。在烘烤松菌的時候,杜流芳百無聊賴,又走過去瞧瞧依舊昏迷不醒的柳意瀟,她掀開衣袍檢視了柳意瀟的傷處,那雪白的布條上沒有再滲出血來,看來這血是止住了。見狀她也鬆了一大口氣。
突然又想起人在受傷之後很容易發燒,想到這裡,杜流芳趕緊伸出手去探柳意瀟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燙,看來真是發燒了。杜流芳縮回了手,心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發現地及時。她又忙不迭從自己的內襯裡撕下布條,去溪水旁汲了水,給柳意瀟潤潤喉。
感覺有冰涼的東西滑入自己嘴裡,柳意瀟下意識地咂了咂嘴,然後吞嚥下去。布條上的水全被擠壓出來,杜流芳又去溪水旁重新汲了水,按照剛才的辦法給柳意瀟喂水。等他不再口渴之後,她才將擠幹水的布條摺疊起來,替柳意瀟放在額頭上。
杜流芳吃了一些松菌填肚子,然後又去森林之中撿了好些木柴過來。此時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杜流芳重新坐回到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地用粗木枝扒拉著火堆裡燃燒之後剩餘的灰燼。回想起今天驚心動魄的場面,此時她依然還心有餘悸。今天要不是柳意瀟,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救她的人還躺在那裡昏迷不醒。
過去拿掉敷在柳意瀟額頭上的布條,用手摸了摸,好似要比剛才的溫度要低一些。看來這個方法的確有效,杜流芳又取下布條去溪水邊潤溼之後,又重新敷在柳意瀟的額頭上。做好這一切之後,杜流芳索性也坐到了被她鋪滿樹葉的青石板上,坐到了柳意瀟的身邊。
在一片紅光的掩映下,柳意瀟的那張臉越發安靜祥和。長而密的睫毛向上翹起,在眼皮下灑下一片青光。眉頭已經舒展開來,瞧起來俊逸出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