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落又感嘆了一句,“當然,通常自己內心惡毒的人都不會覺得自己惡毒,只會覺得別人惡毒,而且還會很理直氣壯的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到被人的頭上。”
“你···”駱夫人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尖利的長指甲嵌入肉中,如果不是掌心的疼痛告訴她要保持理智,她恐怕就會控制不住的衝上去扇榮落兩巴掌。
“清平郡主,如果你是來我們駱府找麻煩的,那麼我們駱府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吧。”駱夫人臉色鐵青,啪的一聲把茶盞重重的放到桌面上,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應和了駱夫人的直接攆人的話語。
榮落卻依然不動如山,姿態閒適,嘴角一抹淡淡的嘲諷,“駱夫人,你要我走很簡單,只要你把五千萬兩金子準備好了,我即刻就走。”
“五千萬兩?”駱夫人聽到這個數字先是一陣驚訝,然後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反擊回去,“清平郡主,皇上每年都會給勤王府那麼多賞賜,難道還不夠你用的?訛人都訛到我們駱府來了,還五千萬兩,是勤王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舉動還是北疆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舉動啊?”
駱夫人一說完這些心裡就忍不住痛快,外界都傳聞清平郡主有臉無腦,現在看來果然沒錯,居然敢無緣無故跑到駱府來訛銀子,這不是正好把把柄送到她的手上?
榮落任憑駱夫人誣陷,半響之後,慢的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在駱夫人面前晃了晃,寸西很有眼色的把欠條拿起,來到駱夫人的面前,一臉沒好氣的說道:“駱夫人,看清楚了點,可不要再說我們郡主冤枉你們,這可就是證據,駱公子可是按了手印的。”
駱夫人隨便看了下,雖然心裡有些遲疑,但是臉上卻帶著一抹不屑,冷哼道:“隨便拿張欠條便說是我們城絳寫的,清平郡主,就算你再如何得聖寵,也不能這麼誣陷我們城絳吧。”
“是不是誣陷一驗證就知道了,每個人的指印都是不一樣的。”說到這裡,榮落揚了揚眉,又道:“不過我奉勸夫人一句,我這人呢最不喜歡麻煩,如果你們不準備好還硬說我這個是假的,那我只好去告你們了。”
說完,榮落喝了口氣,見駱夫人眉眼有些凝重,又慢的提醒了一句,“對了,我經常去的地方呢就是皇宮,這告狀跑別的地方也麻煩,我哪天要是心情不好了,可就直接告御狀了。”說罷,慢條斯理的把欠條收進了懷裡。
榮落說的這話駱夫人一點也不懷疑,清平郡主得聖上寵愛的事情是整個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囂張跋扈了!
駱夫人也不是衝動的人,腦袋轉得很快,心裡盤算著還是先把榮落安撫好,然後好好問問駱城絳才是正事。
正在駱夫人思考著要怎麼樣把榮落安撫好,就聽見一道冰冷而帶著恨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這是我的手印,可是卻是你逼我寫的。你不是說要去皇上面前告御狀嗎?那現在就去吧,這五千萬兩黃金我是不會給你準備好的。”
隨著聲音進來的,可是不正是拄著柺杖的駱城絳?
榮落揚了揚眉,嘴角勾起,沒想到駱城絳居然來這麼一曲,承認是她逼著他寫的,但是不給金子,榮落在心裡冷哼一聲,以為回到了駱家就有靠山了麼?駱家一直以來都李家關係甚密,難道說駱城絳還指望李丞相會出面相幫?
榮落眼底有寒光閃過,她和李家的恩怨可不少,既然現在沒有苗條動李家,那麼就先拿駱家開刀也好。現在的她可不再是以前那個只仗著皇上的寵愛滿京城追男人的清平郡主了,真以為她有臉無腦好欺負。
你駱城絳有駱家和李家為依靠,我榮落也有北疆王府和勤王府為助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麼,駱公子,你敢和我去嗎?”榮落嘴角勾起,笑容挑釁。
駱城絳冷哼一聲,眼眸中的恨意完全不加掩飾,見榮落這麼挑釁,哼道:“去準備馬車,我這就和清平郡主進宮。”
駱夫人可比駱城絳要冷靜,滿眼的擔憂,拉著駱城絳,示意他再考慮。
駱城絳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低聲道:“父親還在朝堂上呢。”說完這句卻不再多說,示意她放心。
駱夫人雖然不明白丈夫和兒子的主意,但見自家兒子這麼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來。
駱城絳看著榮落嫋娜的背影,雙眸眯起,那天在青樓,她那麼折磨他,讓他從此成為一個廢人,那羞辱,那仇恨,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次去朝堂上,正好做一個了斷。
一行人來到門外,榮落剛坐上馬車,心裡頭卻在思考著駱城絳打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