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落咬了咬牙,裴均儀她一定要救。雖然他的孃親對她並不友好,雖然他有時候嘴巴有點賤,但是毋庸置疑,他對她一直都是關心的。榮落兩世為人都沒有哥哥,所以,她一直把她當作親哥哥來看,她的哥哥有難,她有豈能不救?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現在就要放了他。”榮落鄭重的說道。只要他放裴均儀離開,那麼威脅她的依仗也就沒有了,她還是有機會脫身的。
“答應我三件事,我就放他走。”
榮落咬牙切齒,“你說。”
“第一,做回林家的小姐,做我的太子妃;第二,給君無稀寫一封信;第三,好好的聽我的話。”衛萱寫完,嘴角勾起,顯然看著榮落咬牙切齒的模樣覺得很解氣。
榮落看著他那惑人的淺笑,只覺得刺眼的很,她真恨不得把他揍得滿臉開花,但是殘餘的一絲理智還是把心裡的怒氣壓了下去,一字一句的說道:“那麼,我要看著你放他走。”她這是答應了衛萱的條件,但是她怕衛萱出爾反爾,所以,她有必要看著他放裴均儀離開。
衛萱聽了榮落的話,只寫了四個字,“一言為定。”然後把筆墨給了榮落示意她給君無稀寫一封信。
本來,他完全可以把訊息瞞著,但是他娶妻的訊息是瞞不了的,而且榮落失蹤,君無稀肯定留在京城到處尋找,經過上次的事情,君無稀肯定也能猜到林家的小姐就是落兒。既然如此,他不如直接告訴君無稀,也好讓他早點離開,反正等到君無稀離開了,他也可以安心的準備成親的事宜。
榮落提筆,又把毛筆扔下,為難的說道:“我不會寫毛筆字,要不我念,你寫吧。”
衛萱挑了挑眉,遲疑片刻,還是結果她手中的筆,示意她念。
“君無稀,你先回去吧,有人請我做林家的小姐···”榮落剛唸完這句,卻發現衛萱不寫,只是斜睨著眼看著她。
榮落白了他一眼,這種話也不能寫,長嘆了口氣,卻見衛萱一副閒適的模樣,榮落咬了咬牙,還是把心裡的怒火又給壓了回去,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忍著,一定得忍著。
榮落清了清嗓子,又繼續念:“我暫時不能回去,咱們有緣再見。”
衛萱寫好,遞給榮落,在衛萱的注視下,榮落沒奈何的把自己的名字寫上。看著兩種字型出現在一張紙上,尤其是別人的字型大方飄逸,她的字就是典型的狗爬式,看著衛萱那忍不住露出的笑顏,榮落恨恨的盯了他一眼,簡直人比人氣死人。
衛萱微笑的把信件疊好,交給屬下,他很喜歡看她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當人,他更喜歡看到君無稀失望離去的模樣。
衛萱知道,君無稀看到這信件,一定會來找他的,他很期待他來。
君無稀一行人很早就起床了,可是榮落卻一直沒出現,直到寸西去看了才知道,榮落根本不在房間內。
這一訊息猶如晴天霹靂,本來就失蹤了一個裴均儀,現在又失蹤了一個榮落,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一時間君無稀的心裡閃過各種猜測,難道是北魏皇派人來抓錯了人?還是說,落兒知道了裴均儀的下落,所以孤身去找了?或者這是衛萱的手筆?
正在君無稀猜測的時候,一封信及時的送了過來,信很短,不是落兒的字型,但是那署名確實是落兒獨有的風格,估計事上沒有幾個人能模仿他那歪扭的字型。
君無稀看了看信,唇角勾起一抹笑,他知道落兒在哪裡了。
“楚文楚武,你們帶著隊伍先走,我很快就能來。”他知道現在首要的是把如月公主送回國去,畢竟她只要在北魏就不安全,所以,他連忙吩咐道。
楚文聽君無稀這麼一說,立刻賊兮兮的湊上來問道:“王爺,您知道郡主在哪兒?”
“是,所以你們先走,我們很快就來追你們。”君無稀聲音一貫的冷漠,帶著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
楚文還想再問,可是楚武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他照吩咐做就是。
君無稀隨手帶上習慣了的面具,一躍而起,往衛萱的王府而去。
王府內,有一個小小的荷塘,荷塘上建了一個小巧的白玉亭子,亭子上放了一個小圓桌。雖然已是七月,可是荷花還是沒有落盡,甚至還有不少的花苞露出來,衛萱和榮落正在荷塘上賞花。
這時候,一個護衛來到了衛萱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衛萱嘴角勾起一抹笑,鳳眸裡又是嘲諷又是期待,“落兒,我想我們要演戲了。”
看著衛萱那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