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和姥姥比較親,相比她這個孃親倒是要落後了。
“落兒。”一聲溫柔的呼喚,君無稀一襲白色長衫,更襯得他面如冠玉,眉目俊朗。
榮落沒看到他手裡的桶,問道:“你不是去釣魚了嗎?魚呢?”
君無稀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榮落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會又沒掉到魚吧,我剛才還和兒子說,待會讓寸西煮魚給他吃?”
“他過一會就忘了的,沒關係。”君無稀違心的說道。
榮落扁了扁嘴,“記得我和你說過曾子殺彘的故事嗎?”
君無稀:“···”他最近運氣不太好,總是釣不到魚,搞得他都懷疑,屋後那河裡壓根兒就是沒有魚的。
榮落拍了拍君無稀的手,安慰道:“走了,我和你一起去釣吧。”
然而,讓君無稀頗受打擊的就是自從榮落坐到那裡之後,一會一條,一會一條的,君無稀已經無話可說了。
榮落嘆了口氣,安慰自家丈夫,“你知道你為什麼釣不到魚嗎?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沉魚落雁啊,魚看到你都覺得自慚形穢,所以遊走了。”
夢中的情形很溫馨,榮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君無稀嘆了口氣,緩緩而帶著留戀的撫上了她的臉頰,“落兒,你在夢中笑得如此香甜,可是因為有我?”
君無稀眼眸溫柔,薄唇覆上榮落的唇瓣,淺嘗輒止,“落兒,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說罷,又把手中的黃玉菊花釵緩緩的簪到了她未完全打散的髮髻上,這時他送給落兒的第一份禮物,既然他不能陪著她,那麼就讓它陪著她好了。
昨晚這些,君無稀如同矯健的雄鷹,從視窗掠了出去,一襲黑色的夜行衣讓他在黑夜裡遁形,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很快,榮落從夢中驚醒,看著外面微亮的天,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昨晚的夢境依然清晰,歷歷在目,她的追求從來都很平淡。她想要安穩的生活,屋前有竹林,屋後有山有水,她和君無稀,和她愛的家人朋友生活在一起,生一兩個小孩,偶爾吵吵鬧鬧,看著他們長大,而她卻和最愛的人相依老去。
可惜現實總是不允許她有這樣卑微的期盼,她總是會無端的捲入各種紛爭,身不由己。
天色很快亮了起來,外面伺候的婢女見榮落起的早,也連忙早早的把準備好的熱水端過來供她洗漱,可是在梳頭髮的時候,榮落卻眼見的看到了自己的髮髻上盛開一朵黃色的菊花,榮落順手拔下,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這是她最喜愛的一根釵子,黃色的玉,在尾部由能工巧匠雕刻出菊花的模樣,這是幾年前的重陽節的時候君無稀送給她的禮物。
她成親當天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帶著這根釵子,現在卻出現在了她的髮髻上,君無稀昨夜來過!榮落一想到這裡,心跳都忍不住漏跳了一拍,手心裡也浸出了汗水,一顆心都忍不住糾結成了一團,既帶著興奮和期待卻又暗含擔憂。
因為知道了君無稀來過,本來榮落的心情是無比美好的,可是,卻在中午的時候,伺候她的一個宮女給她帶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訊息,“娘娘,不好了,有人告發北疆王勾結北魏太子,現在在御書房打起來了。”
“快,備轎,我要去御書房。”榮落一聽這個訊息,急得頓時從椅子上跳起,急匆匆的吩咐道。君無稀怎麼可能會和衛萱勾結,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看來是榮凌想借此機會除掉君無稀。
轎子急匆匆的往前走,榮落思緒飄飛,她可不認為這個訊息是這宮女很懂事來告訴她的,這肯定是榮凌故意的,可是榮凌故意告訴他這個訊息的用意何在?榮落一想到君無稀,心裡就忍不住的滿是擔心。
好像抬轎子的太監也知道榮落的心意似的,腳步很快,很快就到了御書房的前面,榮落剛下轎子,就被侯在那裡的孫公公和一隊侍衛引去了旁邊的偏殿,她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而遠遠的榮落只能聽到御書房內傳來了打鬥聲,可是門關著,卻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偏殿內,榮凌面帶微笑,溫潤如玉,手邊還放著一碗黑色的藥汁,榮落一看到這藥汁眼眸就冷了下來,直接道:“榮凌,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喝下去的。”
榮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躍上嘴角,“但願你看了之後還會做這樣的決定!”
說罷,一隻手突然捂著榮落的嘴,另一隻手卻攬著她柔軟的腰肢,不顧她的反抗,把榮落帶來了窗邊。
偏殿和御書房是一牆之隔,窗子上用一種特殊的布糊上,遠遠看起來繡著細密而精緻的花紋,但是湊近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