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好漢饒命。”李癩子還在拼命磕頭,可是砰的一聲,很快,他就被楚文打暈了去。
“把他丟回去,我們走。”
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丁家這三天以來一直大肆採買,並放出到處宣揚,說丁家小姐要嫁給君將軍了。
榮落聽到這訊息之後,也悄悄吩咐下去,要把這訊息傳遍整個黃沙城,到時候最好是所有的百姓都來觀禮。
這一天是吉日,丁府到處張燈結綵,裝扮得喜氣洋洋。
而丁桃一早就起來任由丫環婆子給她打扮。自從三天前她誤喝了給榮落的那本毒茶之後,她的臉上就長滿了痘痘,還奇癢無比,這讓她怎麼忍得住,還是抓破了不少,現在臉上坑坑窪窪的,就像是一條破爛不堪的馬路,所以,現在,她都不敢照鏡子。而丫鬟婆子為了遮住她臉上的坑坑窪窪,只能不斷的往她的臉上擦粉,粉抹了一層又一層,看起來整個臉都白了不少。
由於只是做妾,不能穿正紅色,只能穿淡紅色的禮服,可即便如此,丁富商還是發了大價錢用了最好的衣料,又在衣服邊上縫上金線,這樣看起來更加顯得富貴典雅。
烏髮用白玉簪子挽起,在頭頂盤成飛仙髻,髮髻上插上琉璃金釵等各種頭飾,耳朵上帶的耳環也都是金燦燦的,看起來一副珠光寶氣的模樣。
這樣打扮起來,如果不看她的臉,感覺還是不錯的,可是一看她的臉,其餘的婢女頓時有些被嚇到的感覺。由於她臉上的粉抹得太多,使得她的臉看起來白得嚇人,像死人一般,尤其是配上她那雙狠厲的眸子,更是讓她看起來像墓穴裡爬出來的厲鬼,陰森而恐怖。
就連來房間內看看愛女的丁富商一看到丁桃這模樣都嚇得差點尖叫了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抹這麼多粉?”丁富商怒道,“還不快擦掉。”
“是。”丁富商這麼一鬧,丫環婆子知道趕緊把丁桃臉上的粉給擦了,可是擦過之後,丁富商一看到丁桃那坑坑窪窪的臉,頓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作為男人,看到這樣一張臉,別說下手了,他都覺得噁心,丁富商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還是擦上粉吧。”至少這樣只是有點恐怖,不至於噁心,丁富商心裡想著。
就女兒這模樣,君將軍肯定不喜歡,可惜女兒偏就鐵了心要嫁給他,即便做妾也不在乎,罷了,只希望以後君將軍看在嫁妝有那麼多的面子上能讓女兒的日子過得好一點。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丁富商覺得能給女兒這麼多,他已經沒有心裡負擔了,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
由於只是納妾,根本不需要君無稀前來迎娶,君無稀也壓根兒沒打算前來迎娶,整個黃將軍府一如往常,沒有半點不一樣,君無稀和榮落誰都沒有吩咐要給這位即將來到的新人收拾院子,因為他們都沒有打算要接她入府。
到了吉日了,丁桃任由人扶著坐上了轎子,轎子也不是八抬大轎,而是四人抬的小轎子,這就是娶妻和納妾的區別,妾室就是妾室,就算是丁家再富貴,再能給丁桃嫁妝,可是這些古老的規制是不可以違逆的。
在丁桃的前頭,是丁富商花大價錢僱來的吹打手,想要讓這一路更加的喜氣一點。
丁富商此時也穿上了紅色的喜服,坐著馬兒跟在轎子的後方,算是護送女兒,而跟在丁富商後面的,則是一路很長的,從頭看不到尾的嫁妝隊伍。
其中那金燦燦的首飾,那發著螢光的玉飾,你一臺又一臺的錦緞,全部都凝聚著丁老爺對丁桃的一片關愛。
從丁府到黃將軍府的這一條街一早就被前來觀禮的百姓圍起來了,這時候一件又一件的珍寶嫁妝從觀禮的人眼前經過,看得觀禮的百姓眼睛都直了。
“咦,那不是珍寶齋的寒玉鐲嗎,聽說是鎮店之寶呢,上次我去看,居然要十萬兩銀子,可把我嚇死了,沒想到居然被丁老爺買來給丁小姐做嫁妝了呀。”
“你看,那箱子裡的玉觀音,聽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價值連城呢,居然也給做嫁妝了。”
“照你們這麼說,這丁老爺可真大方啊,丁小姐不就是嫁去做妾嗎,居然這麼多嫁妝。”
“這你就不知道了,誰不知道丁老爺最寵愛這個女兒啊,聽說,丁老爺都恨不得把整個綢緞坊搬回家給丁小姐做嫁妝呢。”
“這麼多嫁妝,只怕隨便拿出一件也夠我們吃好幾輩子了。”一個長相窮苦,穿的寒酸的夫人無比蒼涼的感嘆道。
人群中一個村姑打扮的小姑娘也是一臉豔羨,心裡恨不得自己就是丁桃,“要是我也有這麼多嫁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