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霸道、冷酷、邪肆,讓所有的人心中發顫,不敢招惹。
然而今天的她溫和自若,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這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
“等等,大師,”顧溪橋爬起來,她看著方丈大師,忽然道,“我幫你看看陣法,你要不要念念往生咒?”
饒是方丈大師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這往生咒哪兒是說念就能唸的?
道姑也是起身,笑道:“顧小姐,讓老和尚沒事念往生咒,這也就你你能幹得出來。”
方丈是如今華國佛法最為高深的大師,一身佛力極為金光閃爍,手段也快到通天的地步,就算是古武界的高層人士,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顧溪橋竟然讓他念往生咒?
往生咒隨便一個人都能念,但是方丈大師一念的時候佛力便會隨著往生咒擴散,會讓他本身的實力受損。
所以,如果不是有必要,他是不會輕易念往生咒的。
“大師修行了這麼多年,但是還沒修得三明六通,”顧溪橋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破書,“修得六種神通,必先修心,當修到定心明淨清澈時,就能心無所著。”
方丈自顧溪橋拿了那本書出來過後,就再也沒有從她手上的書移開過目光,一直盯著顧溪橋手中的書,口中道:“往生咒,我立馬就可以念。”
說完他就盤腿坐在樹底下,開始閉六感,念起了往生咒,一串串金色的字元從他口中出來。
誰也沒有看到,這串字元在空中飄了一會兒之後,悄聲無息地飄進了湖裡。
道姑:“……”你的骨氣呢?
不過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顧溪橋,目光又滑向她手中的書,越發覺得這人不凡了。
顧溪橋只是朝道姑笑笑,然後翻身下來,把道姑擺弄的棋子移動了幾粒,就又回到了藤椅上。
道姑將目光移到了石子上,本來是漫不經心的,但是忽然間怔住,這一刻也顧不得什麼,立馬掏出了通訊器,之間顫抖著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看著顧溪橋躺在藤椅上,似乎興致缺缺,又要繼續將書蓋在臉上,伍弘文忙吐出了口裡的草,“哎二橋,你等等!話說,你提議來玩兒的,怎麼一來就躺在這裡睡覺?”
“我樂意。”顧溪橋將書在手中轉了一下,伍弘文趁機瞥了一眼,是一串串扭扭曲曲的文字。
二橋這貨,什麼時候跟江大爺一樣了,都喜歡上了這種扭扭曲曲看得人頭疼的書?
伍弘文翻了翻手機,沒翻到什麼好玩的,便湊到顧溪橋面前,“這仙湖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知道,顧溪橋不會突發奇想到這裡來。
“你頭頂這片區域,是航空禁區,”顧溪橋朝伍弘文笑眯眯地說著,“還有,這湖說是湖,還不如說是——屍地!知道屍地是什麼地方嗎?就是存放屍體的地方。”
靠!屍地?!伍弘文再次轉身看著深不見底的湖水,先前還覺得沒問題,怎麼被顧溪橋一說之後,看著湖,怎麼看怎麼覺得陰森森的?
“行了,騙你的。”顧溪橋起身,將書塞進口袋,然後雙手插在兜裡,朝另一邊走去。
那裡,諸葛言正在跟一個老人下棋。
一群人正在圍觀。
“小夥子,你這棋藝,行一步想百步,我自嘆不如。”那老人看著面前的死局,擺擺手,輸得心服口服,他原是華國有名的棋手,沒想到這次出行竟然會遇到行棋如此縝密的小夥子。
他看了諸葛言一眼,然後又看一眼,越看越覺得歡喜。
長得帥氣,為人沉穩,棋藝也高,由棋品觀人品,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正好自家還有個孫女?
他正要開口詢問時,卻見那小夥子抬頭,笑著問了一句,“顧小姐,這局可有解?”
“自然,”顧溪橋看了一眼棋局,然後又看了眼老人,“可否讓我一試?”
老人立馬起身,“這位姑娘,這局真有解?”
顧溪橋沒有回答,只是捏起一粒黑子,下在了虎口之處,她這麼一下,讓老人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棋子落在這,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諸葛言沒有說話,他看著顧溪橋下的那粒棋,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笑,“我這布了半天的局,都教你這一步給毀了。”只是棋局好破,死局難破。
顧溪橋只是看著這局棋,笑而不語,死局?那也要看在誰手裡!
老人跟圍觀的人看著這棋局半晌,最終撫掌而笑,驚喜連連,“妙,妙啊!”
等他一回神,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