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憐。一個如此奇葩的家庭,怎麼會誕生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並且這個女兒還被半途中遺棄?這家人到底是什麼心理,丟了這麼大一個寶貝,留下這一堆歪瓜劣棗?
母親淺薄、父親呆傻、大女兒勢利、二女兒沉悶、小兒子不知進取,這樣一個看不到希望的家庭,想要脫離困境,漫漫長途,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不過,病床上那位倒也沉得住氣,她老孃這麼撒潑耍賴,她硬是咬牙閉著眼沒有動過一下,海雲琛也是暗暗好笑不已。
護士來警告說不許喧譁後,盧容不敢再放肆,海雲琛從錢包裡拿了三千塊錢出來,遞給盧容:“伯母,這個錢拿著,給儀珠買點營養品。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除了抱歉,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對了,儀珠讓她多住幾天院,好好檢查下,我懷疑她可能有什麼隱疾。明天就讓她不用來上班了,哦,這一週都不用來了。我明天下班後會過來看她的。”
正文、第230章 姐妹反目
盧容見他主動拿出錢來,更加認定他是理虧心虛,想也不想就把錢收下了,還惡聲惡氣地說了句:“這還差不多!那我今晚要在這裡守著儀珠,我明天也不用上班了哦。”
“是是是,你也不用去上班的,儀飛如果不想去也可以不用去。”海雲琛誠惶誠恐的,一副想要息事寧人的態度。“我走了,你們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回頭打我電話好了。”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裝死的孟儀珠,她其實一點也不平靜,雖然她極力隱忍,但他還是能看到,她胸口起伏的程度明顯強烈了很多。
有這麼一個愚蠢的媽,也真是委屈了你這如花似玉的女兒!
他唇角微揚,眼中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再轉過臉來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無奈的苦色,唉聲嘆氣地離開了病房,還不忘細心地關上了房門。
“媽,你幹嘛拿海少的錢啊?”孟儀飛也看不慣母親的做派,“還有你剛剛怎麼那樣跟海少說話啊?你忘了人家是什麼人了?我們住的房子是他送的,他還是我們的老闆!”
“老闆……老闆怎麼了?”雖然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盧容還是嘴硬不肯承認,“他是做得不對嘛,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不然這麼爽快給我們錢幹嘛?真是小氣,撞了人才給三千塊,扣除吃飯的錢,才得了一千兩百塊,嘖嘖,真是越有錢的人越摳門!”
她一邊反駁著孟儀飛,一邊低頭數著錢。數錢是她的最愛,數錢可以帶給她全世界最美妙的快感。
正數著呢,突然一隻枕頭朝她飛來,她一個不防,手中的錢嘩啦一聲便散落開來,她啊呀驚叫一聲,抬起頭來時。卻見孟儀珠已經坐起身來,正動手拔除手上的吊針,又猛地一把將吊瓶架給推倒,雙眼猩紅。彷彿暴怒的野獸一樣,痛心疾首地看著盧容。
盧容見她醒了,正要問一句情況怎麼樣了,卻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孟儀珠該不會是瘋了吧?
“儀珠,你怎麼了?”她也顧不得撿錢了,驚慌失措地奔到床面前來。
孟儀珠想也不想地伸出手來,“啪”一聲甩了一記耳光到盧容臉上。
這一巴掌將盧容打蒙了,她伸手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孟儀珠:“儀珠啊。你這是怎麼了?”
孟儀飛也嚇了一跳,“大姐,你怎麼了?”
孟儀珠眼中蓄淚,胸口劇烈起伏著,連著全身都哆嗦起來。
“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你為什麼要害我?你是多沒見過錢啊,啊?”孟儀珠咬牙切齒一臉猙獰,看著盧容彷彿看著仇人一樣,“你沒見過世面我不怪你,你裝啞巴會吧?誰要你自作聰明?你怎麼比豬還蠢?你蠢就自己蠢好了,為什麼要禍害別人?蠢得跟豬一樣,你幹嘛還要結婚生孩子?為什麼我是你生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嗚嗚嗚……”
孟儀珠眼淚長流。將腦袋擱在膝蓋上,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
她突然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裝暈,她想要面子,不想讓海雲琛年輕,又想得到海雲琛的憐惜,這才靈機一動。來了這一招。
誰知道她那個自作聰明的老孃,一上來就把海雲琛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她氣得簡直恨不得跳起來將盧容咬死,但又礙於自己的立場,只有假裝不知情才能避免更大的尷尬。所以她一直忍著,直到海雲琛走了,她這才睜開眼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攤上這麼一個目光短淺的老孃,真是三生不幸!
盧容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一次,是真的哭了。
她可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