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楚翊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呂盈盈立刻亂了心神,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對?表哥不要趕我回去,我爹整天只想著他兒子,哪裡會管我……”
呂盈盈孃親早逝,俗話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她本人性格驕縱,受不了就跑出來,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是住在林家的。
楚翊知道勸服不了她,也懶得再做無用功,他發愁的事情還多著呢,林老爺在世談了筆生意,被人捲了銀錢跑了,林家現在也只是表面的風光,其實內裡早已捉襟見肘,加上他繼承了家業,林家的那十幾房妾侍連還有她們生下的姑娘,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都等著看他這個村裡來的小子的笑話。
晃了晃手裡的兩壺酒,他煩躁的心驀地安寧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小楚終於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了~
☆、寒窗未必須苦讀
開業那日的客源基礎打得好,之後雖說沒有頭一天顧客盈門,但來往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雲歌收完錢,會順手送上一塊鹹魚幹,若是留在酒坊飲酒,那還有小菜兩碟,這些不費什麼錢,但針對吸引回頭客,效果可不是一般好。
除了週轉所需,雲歌手裡已經存了不少銀錢,她打聽過了,這安陽城的白馬書院遠近聞名,裡面的夫子學富五車,是個讀書的好去處。
顧知軒雖說沒有正經請師傅開蒙,但顧秀才在世時也手把手地教過他,這孩子自己個也上進,《百家姓》、《千字文》和《三字經》都是念熟了的,只不過這有名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難進。
據說要進這白馬書院,除卻一年三十兩的束脩,還要由書院的夫子舉薦,考過入院測試,方能成為這裡的學生。
小軒聰慧,雲歌是不擔心這束脩和考試的,但她在安陽城認識的人不多,更別提跟那些老夫子打交道。
從天香樓回來的路上,雲歌一直在想這件事,黃掌櫃倒是指給她一條明路,說是去尋季宗青幫忙,可她實在不願意多欠這個人的人情。
走到南大街的時候,路過林氏貨行,不知怎的,雲歌下意識的就走了進去。
上回那夥計阿慶見了她,連忙打招呼,“許掌櫃來了,今日可是要置辦些什麼物件?”
雲歌想了想,隨口問道:“你們這可有文房四寶?”
“有有有。”阿慶殷勤地搬了個凳子給她,“咱們這的文房四寶都是出了名的好,白馬書院的書生也常來買呢,像這上好的,就是湖筆、徽墨、宣紙、端硯了,您是自個用還是送人哪?”
“我家小弟用。”雲歌淡淡地應道,裝作不在意地問:“剛剛你說,白馬書院的人也在你這買?”
“那可不?您也知道,這白馬書院是官學,可不是那什麼窮酸書生去得地方。”
阿慶一番他可是見過世面的樣子,雲歌笑了笑,“那你認識白馬書院的夫子嗎?”
她原本就沒抱什麼希望,見到阿慶搖頭,也不失落,“剛剛說的那幾樣筆墨紙硯,給我包起來吧。”
“您這是想把弟弟送到白馬書院去?”夥計天天跟人打交道,哪會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您跟我家少爺是什麼交情,讓他去給孫夫子說一聲不就得了。”
“孫夫子?”
“那是我家少爺的老師,聽我們掌櫃的說,少爺幼時就是在白馬書院開蒙,當年也考過了童試,但之後因為變故就沒再去過,不過少爺同孫夫子一直都有來往,交情深厚。”
這變故大抵就是他爹孃和離之事吧。雲歌暗自思忖,怪不得他同顧家人熟悉,許是顧知航這世時兩人有過來往,若是非讓她欠誰的人情,那她的不二選擇定然是楚翊,沒辦法,跟季宗青熟的,那是本尊,跟楚翊熟的,才是她自己個。
不過這上學唸書的也不是她,須得問過顧知軒的想法才能做決定。
回到家裡,兩個孩子正無所事事地在院子裡坐著,離了清河村那些玩伴,他們在這安陽城才知道什麼叫做孤獨。
“小軒,來,看嫂子給你帶了什麼東西。”
雲歌把剛剛買來的筆墨紙硯遞給他,顧知軒猶豫著不敢接,她笑著問,“怎麼,樂壞了?”
“這個很貴吧。”孩子遲疑地問道。
雲歌把手裡的東西一把塞到他懷裡,當然挺貴的,就這些東西,花了她小一兩銀子,都能割十好幾斤豬肉了。
“我也想要~”顧秋蓉看哥哥有禮物,衝嫂子撒起嬌來。
“嫂子怎麼會忘了我們家小蓉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