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
楚翊瞧見桌子上放著個茶杯,抓起來喝了一口才發覺不對勁,“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像是梨子的味道?”
雲歌猜他是想解酒,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給他,這才道:“我剛做的雪梨汁,味道怎麼樣?”
“還……還不錯。”楚翊喝完茶,但情形似乎並沒有好轉,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雲歌身前,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塞到她手中。
那是一條珠玉串成的手鍊,每顆珠子等同大小,氤氳著清淺的綠色,最中間的那顆珠子上還精雕細琢了一條青魚,那是雲歌昨天逛街,在一家玉飾店裡看到的,因為愛不釋手還問了價,可是最後還是忍痛放棄。
“楊會長送……送的。我用不著,給你。”
雲歌頭一回覺得他挺可愛,連撒謊都不會,誰會送件女孩子的首飾給他,可心裡莫名地浮現出一絲暖意。
她想說些什麼,可那些話語在腦海裡反覆打轉百轉千回之後,她才發現,楚翊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雲歌將手鍊收起來,哭笑不得的喊來硯臺幫忙,把楚翊扶回他自己的房間去。
“今個那楊會長真是老狐狸,非要少爺讓三成利潤給他,還不停地給少爺灌酒,幸好少爺沒答應,不然就虧大了。”硯臺的小聲嘀咕落入雲歌耳中,她不由得納悶,“那那個楊會長最後答應你們在望月做玉石生意了沒?”
“沒有!”硯臺聽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他說如果少爺不肯讓三成利潤給他,這樁生意就作罷,還說這都是看在少爺模樣不錯的份上,搞得誰不知道他好男風之事一樣!許掌櫃,要不你勸勸少爺,讓他別做這樁生意了!”
好男風!雲歌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最後居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難不成那楊會長其實在覬覦楚翊,她仔細瞧了瞧,發現楚翊這幅皮相的確不錯,尤其是薄醉之態,當真是吸引人。
雲歌第二天粗略地提了提這事,但楚翊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把這筆生意做成不可,還一口一句讓她別瞎操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中元節,我們來講個鬼故事吧。
據說很久之後,久到小包子楚小乖出世之後,有一天楚翊出門做生意去了,雲歌半夜醒來,發現床前坐了個人,一身白衣服,長髮遮住了臉,窗外的清冷的月光照進來,看上去有些陰森恐怖。她第一反應就是先護住身旁的兒子往床裡面一滾。沒想到那白色的人影忽然站起來,在房間來來回回的飄蕩,雲歌嚇得半死不敢去看,卻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發出怨念,“媳婦!你今個又把我踢下床了!”正巧那白影飄到床畔,雲歌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腳,“大半夜裝神弄鬼的!滾到書房去睡!”
☆、倒賣玉石這回事(二)
尋到季家宅子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停留在望月的第三天。
昨天下午他們沒能按計劃離開,楚翊一大早去赴那個楊會長的約,直到下午才喝得醉醺醺的回來。硯臺告訴她,今天自家少爺差點就被那個楊會長給輕薄了,若不是他機靈,藉口說楚翊喝醉了就告辭,說不定這回楚翊已經給人佔了便宜。
好不容易把楚翊安頓好,雲歌跟硯臺坐在一起想辦法,她心裡著急,又勸服不了楚翊,忽然想起季宗青說他同這個楊會長交情不淺,這才想到請他幫個忙。
她雖然知道楚翊自己心中肯定有分寸,但跟這種在商場浸淫多年的老狐狸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她哪能不擔心。
叮嚀硯臺一定要看著楚翊讓他不要出門,這才按著季宗青之前告訴她的地址尋到了季家。
她的運氣還不錯,季宗青恰好在家。下人通報了沒多久就有人請她進去。
雖然只是處落腳的宅子,但這出三進的庭院,從走廊到花園佈置的都很精緻。
雲歌坐在亭子裡,杯裡的茶添了好幾次,都沒能把來意說出來。她不願意欠人人情,尤其是原主的青梅竹馬。
季宗青看出她的不自然,知道以她的性子定然是遇上什麼事,但又不會繞著彎子說出來,便笑道:“難得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雲歌確實不會虛與委蛇那一套,猶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個清楚。
季宗青聽完她的話,低頭沉思了一番,“這事確實有點兒難辦,楊會長是那種雁過拔毛之人,可偏偏在望月頗有名望,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人物。”
“他……他……他……他不是有特殊嗜好嗎?”
她猶豫了半晌才問出來的話,沒想到季宗青聽完只是一笑,“你是說好男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