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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硯臺熟門熟路的把兩個人領到城中的一家客棧,那老闆的記性極好,見著楚翊連忙打招呼,“楚公子來了,喲,這是您夫人吧,一看就是位大家閨秀的模樣,楚公子真是有福氣。”

雲歌上上下下的把自己打量了一番,從衣裳到首飾,實在沒看出自己大家閨秀的氣質體現在哪兒,於是輕聲跟楚翊說,“這掌櫃好像眼神不大好啊。”

楚翊笑了笑沒說話,心裡卻在想,夫人這個詞聽起來還不錯。

硯臺付房錢的時候,那掌櫃還納悶了一句,“三間?”等到收完錢讓小二領著三人上樓才反應過來,敢情楚公子和那位姑娘不是一家子啊,瞧著還挺般配的。

因為三人到望月城已是中午,稍作休息之後,楚翊就敲響了雲歌的房門,打算先去鐵匠鋪子把東西先拿回來。

一路上舟車勞頓,雲歌進了房門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了個澡,這會兒頭髮還沒幹,正倚著窗想著蒸餾器的事呢。

聽到楚翊敲門也沒多想,披了件衣裳就去開門了。

一個是好似出水芙蓉,一個本就動心動情,兩人相視無言,雲歌這才察覺不對勁,連忙背過身把披著的衣衫穿好,才讓開房門讓楚翊進屋。

楚翊闡明來意,雲歌這會兒耳根還燒得厲害,恍恍惚惚就點了頭。

同硯臺在樓下一起吃完飯,三人一同出了門。經過了一頓飯的緩衝,瀰漫在他們之間的那股子尷尬氣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岔路口,楚翊衝硯臺點了點頭,對方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面對雲歌疑惑的眼神,楚翊這才做出解釋:“我讓他去打聽望月玉礦的事,打算在安陽做些玉石生意。”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這一路上,硯臺這個燈泡的存在讓楚翊有時候真是後悔出門帶著他,這會兒終於能有個兩人世界,楚翊心情舒暢地同雲歌並肩走在望月城的街道上,感覺滿足地很。

打鐵鋪裡他們住的客棧並不遠,兩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

雖說入了秋,天氣逐漸涼下來,但站在這打鐵鋪門前,就能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好幾個打鐵匠光著膀子在忙活,大齊雖然民風開放,但尋常女子見了這種場面,莫不是害羞的掩面而去,以示矜持。

但云歌並不在乎那麼多,也根本沒意識到要避嫌這回事,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那些鐵匠手底下的動作。

打鐵是個力氣活,鐵匠們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淌在燒得通紅的烙鐵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你們老闆在嗎?”楚翊有些鬱悶,他對比了一下自己同那幾個鐵匠的身材,心中已經開始臆測雲歌是不是喜歡肌肉男。

打鐵鋪的掌櫃就是這群鐵匠的師傅,此刻他正輪著個大鐵錘一邊打鐵一邊淬火,根本沒聽到楚翊的話,離他們最近的那個鐵匠頭抬都沒抬,“你們先等會兒,師傅忙完就招呼你們。”

雲歌之前聽楚翊提過,說這個鐵匠鋪的老闆是祖傳的手藝,活計做的又精緻又好,在方圓百里都很有名氣,難怪連個徒弟都這麼牛!

她有些生氣,但離家在外還是強忍住了怒意,仔細觀察起他們鍛造的工具來。除了些尋常的農具,還有些鑿子,門環、剪刀之類的物什,雲歌心想,不知道能不能打個類似風扇或者螺旋槳的東西,放置在一個筒子裡,外面有機關控制,她可以當榨汁機用。

雲歌心思跑了偏,越想越覺得可行。楚翊注意到身畔的人走了神,問她想什麼呢,也只得到一個神秘的微笑。

好不容易等到那掌櫃忙完手頭的活,才發現這邊還有客人在等著,忙招呼道:“是來取貨的嗎?把單子給我看看。”

楚翊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年頭做生意都是要有憑據的,像雲歌和黃掌櫃也算是熟人了,但平日裡解憂酒坊給天香樓供應酒水也是要提前立字為據的。那掌櫃看了單子,對二人點了點頭,說道:“二位請跟我來。”

打鐵鋪的後院擱置著許多已經打好的鐵具,雲歌猜測著英國都是別人訂製好還沒來得及取走的。她一排排仔細看過去,就瞅見了自己想象中的蒸餾器,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跟前。

蒸餾器這個東西首先得能產生蒸汽,雲歌瞧了瞧釜體部分,覺得用於加熱是不成問題的。至於酒醅的裝載,如同她想象般擴大了體積,負責冷凝的天鍋是安置在另一側的,用來盛冷水,因為楚翊是設計圖紙上天鍋是凹形,那樣到時候蒸餾出來的酒液會彙集在天鍋底部的正中間,雲歌越看越滿意,這邊摸摸,那邊瞧瞧,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