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撈點好處,被楚翊冷眼一掃,立刻就打消了那點小心思,連忙點頭答應。
據程三虎說,那老頭告訴他,若是有事找他就到城外東郊的城隍廟。那地方雲歌是知道的,安陽城是坐北朝南,東西兩邊原先的城門在幾十年前整修的時候就封了,所以東郊的廟宇就廢棄了,根本沒人去那,是個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楚翊根本不怕程三虎跑了,他早就安排了人手跟著他出了門。
雲歌這會兒才覺得肚子餓,頗有幾分不好意思,“你不是沒吃飽,要不咱先吃飯?”
在林府,能這麼跟他說話的也就她一個人,楚翊挑了挑眉,立刻吩咐了下去,轉頭問她,“怎麼,早上沒吃?”
雲歌懶得回答,索性轉移話題“下午是要去上墳吧?我剛聽見下人們說今個是林老爺子百日?”
“嗯。下午去。”
楚翊回答的很簡潔,她猜想他大抵是已經放下了對自己親爹的怨恨,但心理上還是有些不習慣。
飯是在楚翊住的小院吃得,林家的廚子似乎不大熟悉自家少爺的口味,飯菜看上去頗為清淡,連根辣椒絲都沒有。
硯臺笑著問道,“飯菜可還滿意?,少爺剛剛可是特意吩咐別放辣的。”
雲歌這幾日上著火,嘴角處都起了泡,她原以為是誤打誤撞,沒想到是楚翊特意吩咐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
等到丫鬟撤走碗碟,跟著程三虎出去的人也帶著訊息回來了,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且說妹妹這生物(一)
據回稟的人說,程三虎跟那老頭在東郊的城隍廟碰面之後,來人帶著程三虎交給他的秘方,從南邊繞回城中,進了城南一個大戶人家的院子,好巧不巧,那家門口的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許字。
雲歌立刻就猜到了這件事情的主謀,除了她那不著調的妹妹和不靠譜的後孃,還會有誰?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看向楚翊,打從上回許清芳想要從她這找個突破口,趁機接近楚翊,被自己拒絕之後,好像再同自己沒什麼來往,總不能因為這事,就讓人一把火燒了自己的鋪子吧。
“是你孃家那位?”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話語裡的肯定成分雲歌還是能聽出來的,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楚翊對於雲歌來清河村之前的生活並不是很清楚,但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知道那位許夫人並不是雲歌親孃,而且在他看來,這兩人關係並不融洽。
在沒有查出幕後主使之前,雲歌經常在思索自己到底該如何去報復這個毀了自己心血之人,但當真正得到結果的時候,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因無他,張氏若沒有被扶正,是任她這個嫡出小姐拿捏的,但原身的老爹想要有個嫡子,張氏母憑子貴,這才得了正室夫人的位子。在這個時代長幼有序,孝行為先,她是母,她作為子女,如果忤逆犯上,恐怕會被人把脊樑骨戳穿,不過有意思的是,張氏作為繼母,如果虐待嫡長女,甚至想毀了許家產業,那可當真是一出大戲。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她在心裡犯難,乾脆先問問楚翊的意見。
男人皺著眉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卻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提議道,“不如先探探許夫人的口風?論起錢財勢力,她似乎從你這裡也謀求不到什麼,秘方雖然珍貴,可她也不缺那些錢啊?”
“哪裡會有人嫌錢燙手,貪得無厭的人多了去!”她冷笑一聲,但還是接受了楚翊的意見,畢竟再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只不過當真的要踏足許府時,雲歌忽然心生恐慌,不知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
來到這個世界,頂替許雲歌活著,她最怕的就是被人認出來,知道自己外嫁,夫君早亡,素與外人無甚來往時,雲歌還是有幾分竊喜的,也許是這大半年來過得太自在,讓她才腦門一熱居然登了許家的門。
許家看門的老僕明顯識得她這張臉,先是施了一禮趕緊就喊人去了,“忠伯!忠伯!大小姐回來了!”
張氏這些時日可忙得很,眼看著許清芳到了婚配的年紀,安陽城的青年才俊都讓她挑花了眼,前宰相家的二公子向澤,三公子向越都是一表人才,滿腹詩書,家世又好,還有那太守家的弟弟,今年下場拿了頭名的蘇寒,未來的前途那也是不可限量。小丫頭目光短淺,瞧上那鄉下出身做生意的林家小子,且不說林老爺死了他得守孝三年,就是跟許雲歌那賤人有關係這一項就不行。
城中娶媳嫁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