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打發時間,可沒想會碰上這種事啊,“你這是什麼個意思,不會是見了我生氣吧?”
姚氏哭起來沒什麼聲,蘇聞伸著小手給她抹眼淚,結果她哭得更兇了,但云歌的話到底還是入了耳,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夫君怕是要……怕是要娶妻了?”
啊?雲歌詫異,姚氏說的是娶妻,不是納妾?
還沒等她問個清楚,結果對方又拋了枚重磅炸彈,“我又有了身孕,兩個月了,他還不知道。”
姚氏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只見過一次的人說這些話,大概是因為心裡憋得久了吧,打從她接到父兄的來信,蘇寒又急匆匆的離開安陽,加之診出身孕,她被心裡的那份不安折磨的日夜難受,不能安寢,這半個月下來人消瘦了許多。
“這怎麼回事?”雲歌話音很輕,其實這件事本同她沒什麼關係,可遇上了,不能不問一句。
姚氏終於停止了哭泣,把蘇聞交給丫鬟帶走,才說道,“皇帝要把嘉禾郡主賜婚給夫君,我……我害怕……”
雲歌聞言笑了,古代女子以夫為天,難怪姚氏如此傷心驚慌,“夫人莫急,你覺得蘇大人是背信棄義,休妻另娶的人嗎?”
“夫君他當然不是,可……”姚氏急忙為自己丈夫辯白,“可抗旨不遵是要殺頭的啊。”
“如今詔令尚未下,事情還未成定局,你也不必心慌。”雲歌對朝廷大事算不上了解,但常識還是知道的,“再說了,你傷心有什麼用,如果蘇寒真要娶妻,那你根本不必為他傷心,如果他不是,那你不就是為難自己個兒嗎。”
“蘇大人現如今外出未歸,你照顧好自己、聞哥兒,還有肚子裡的孩子,說句不中聽的,即便是有這麼一遭事,聞哥兒就是你最大的依仗,衝著嫡長子的名頭,蘇家長輩們都會給你做主的。”
經雲歌這麼一說,姚氏的心終於安穩下來,她還想拉著雲歌說會兒話,結果衙門的人稟報說郡尉大人要開堂,請許掌櫃過去。
聞言云歌便起身告辭,“放心吧,叫我看,這事情八成做不了數,你家裡人也是擔心,才寫信告訴你,我回頭有空給你問問公主,也好叫你放心。”
為了避免落人口實,雲歌從前街繞回太守府的衙門,大堂上顧家的人來了不少,還有從清河村趕來看熱鬧的。
馬郡尉敲了驚堂木,說完開場白,顧柏就立刻跪下喊冤,“小老兒冤枉,這入族譜一事須得開祠堂,告知祖宗,可顧錚家裡的男丁就餘下軒哥兒,當時他年齡還小,小老兒就想著遲個一兩年也不妨事,並非故意,還請大人明鑑。”
“至於上回宗族裡的人狀告顧許氏的事情,小老兒並不知情,後來聽村裡人說了,已經告誡諸位族人,讓他們約束自己言行舉止,小老兒身為顧氏族長,沒處理好宗族事務,還勞煩大人為我們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如果侄孫媳婦不滿,小老兒甘受懲罰。”
雲歌心裡啐了一口,七叔公倒是聰明,平日裡不露面,壞事全讓別人做了,出了事有的是人背黑鍋,說辭還句句有理,自己要是敢點頭讓他受罰,且不說這顧家人得如何恨自己,就是安陽城裡的傳言,恐怕也得轉個方向了。
“七叔公言重了,我原先不曉得是這麼回事,叔公要是早說,也不會有這麼一出。”雲歌笑著,“我還以為是族裡有人盯上我那釀酒的差事,三不五時去我那坐一坐,銀子我倒是有,只怕現下送過去,有些人沒法子消受。”
顧柏訕笑,“哪能,咱們家都是些鄉下人,好奇罷了,他們連安陽都沒出過,釀什麼貢酒,不是笑掉大牙嘛。”
這位顧氏族長可是聰明人,能屈能伸的很,要不怎麼會擠掉前面數位兄長坐上族長的位子,那日一狀沒告成,馬氏又跑到家裡來打聽,他立刻就覺得不對勁,讓人去安陽城打聽,才曉得許雲歌不僅同公主有些交情,太守府、老相爺那都是有些臉面的,便立刻借老三家媳婦吳氏的嘴警告眾人,不許再提許雲歌的事,更不要去他們那酒坊鬧事。
結果好不容易安撫了自家人,衙門的傳令就到了,一路上顧柏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把自己撇清。
雲歌對顧柏的話語表示贊同,七叔公知情知趣,懂得明哲保身,她也不能白白浪費了他這一番心思,隨即轉身對馬郡尉道,“我七叔公年齡大了,還請大人體諒,莫要降罪於他。”
顧家人聞言鬆了一口氣,忙扶著顧柏起身。
“今日的案子雖然已了,但前些天顧家人狀告我實屬誣陷,還請大人秉公辦理,莫要助長此種風氣。”
顧家眾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