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但顯然中間斷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在氣勢上突然就掉下來好幾個檔次。
一定要在殷王府把事情挑起來!
“御林軍的職責是奉命拿人,沒有權利審問抑或是對本王問罪。”宋沛諷刺的扯了下嘴角,臉上也無懼色的慢慢說道,“既然有人告本王下毒謀反,有什麼話等回頭到了大理寺還有皇上面前,本王自然都會一一解說明白。”
說著,也不等人押解,倒是十分配合的先行一步朝廳外走去。
“你——”蘇琦遠下意識的開口,長平已經微笑著走到門口,站在臺階上對外圍的周管家道,“周管家,還不叫他們給這些御林軍大哥讓路,軍爺們辦的是皇差,片刻也耽誤不得。”
“知道了,長平姑娘。”周管家在宋灝府上多年,宋灝常年不在京城,整個王府上下都是他一手打理,也可謂是根心思精明的老油條,此時也看明白了各位主子的用意,忙是笑呵呵的應著,轉身就臉一板對侍衛們喝道:“都散開,讓路!”
當真是軍民合作,好一個禮讓謙虛,其樂融融。
張氏嘆一口氣,本來是想回頭再看一雙兒女一眼,但是心裡卻存了絲僥倖——
抑或她找茬,就對方或許便不會注意而免了兩個孩子的牢獄之苦,遂也就舉步跟著宋沛往外走。
蘇琦遠的嘴角不可自控的抽搐了一下,宋沛不吭聲也就罷了,既然他把身份擺出來了——
即使獲罪,在沒有過堂審訊之前,他還是當朝王爺,孝宗的兄弟。
“謝謝王爺的體諒!”蘇琦遠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一計不成緊跟著就是神色一厲,再次抬頭霍的看向明樂懷裡抱著的宋子韻,“去——”
然則他話未出口就先是砰的一聲脆響,卻是明樂從懷裡掏出一物扔到了面前的桌上,然後眉峰一挑淡淡說道,“禮王夫婦有毒害皇后的嫌疑,你們儘管帶了人走就是。本王妃的這塊令牌是太后所賜,你拿了去,禮王世子和子韻郡主就暫且壓在我這裡了。回頭等禮王夫婦過了堂,若是查明他們毒害皇后娘娘的事情屬實,皇上要治他們的罪,最後要殺要剮或是要株連九族,你們再帶了皇上的諭令來拿人吧。兩個孩子還小,總不至於摻和到下毒害人的行當裡去,而且這兩個孩子也是皇上的親侄兒、侄女,太后的親外孫和外孫女。皇上聖明,太后仁慈,你去稟了他們,他們一定不會反對。”
不替人犯求情,也不蠻橫的出面保下兩個孩子,雖說是叫蘇琦遠去求問孝宗和姜太后的意見,但卻提前把姜太后和孝宗推出來戴了高帽,倒是讓孝宗也不敢這麼的不近人情。
這樣還嫌不夠,最後再以姜太后的欽賜的令牌做脅迫,軟硬兼施,面面俱到,叫蘇琦遠想要還口都難。
臨出院子前張氏和宋沛聽了這話,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不管宋灝肯不肯出手幫他們夫婦一把,哪怕是隻能護住兩個孩子也足夠了!
“王妃——”蘇琦遠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但因為明樂的話句句客氣有理有據,他也不好發作,只是目光陰冷幾分道,“禮王殿下現在是涉險毒害皇后,意圖擾亂我大鄴的江山社稷,這樣的人,可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一定查證屬實,揹負就是忤逆叛國之罪。雖說您現在是心存悲憫,不捨得世子和小郡主受牢獄之苦,可如果有朝一日禮王罪名坐實的話,讓皇上知道您——”
“那就不是不該操心的事了。”明樂冷聲打斷他的話,說著又是語氣一肅,音調提高了幾分道,“本王妃剛才說過的話,你都記下了?”
蘇琦遠心有不甘的看她一眼,然後狠狠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字來:“是!奴才一定會把王妃的話如實稟報皇上知道。”
他刻意咬重“如實”兩個字,其中不乏警告的意味。
無非就是搬弄是非之類,即使沒人搬弄,孝宗對他們夫婦也從來就沒存過善念。
明樂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
長平已經將那面令牌取了送到蘇琦遠面前,神色不慍不火的平和道,“請大人收好,不過這面令牌是太后娘娘欽賜之物,天下僅此一塊,還請大人妥善保管,日後記得原物奉還,不可損傷。”
起初蘇琦遠已經覺得這個丫頭辦事說話都與其他奴婢不同,這時候近距離的看了才驚覺長平容貌不俗,竟是不比宮裡的那些娘娘們差,心頭突然沒來由的盪漾了一下。
長平把令牌遞給了已經轉身退回明樂身邊。
明樂與她交換一下神色,長平就彎身從她懷裡小心的把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