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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不是冷血絕情,而是沒有時間可供他們無所作為的去悲傷或者憑弔。

“我知道!”明樂伏在他膝頭未動,下巴枕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描摹著他袍子上面的花紋。

宋灝今天穿的是一件紫黑色鑲金邊的斕彩錦袍,比她身上衣裙的顏色略深,繡金的紋路壓著濃厚的色彩,將他容顏之中那種清俊雅緻的氣韻衝擊掉,不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流露出幾分冷魅邪佞的狂妄之氣,倒是極襯這樣夜色裡的風景。

宋灝抱了她起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無需言語,只就對望一眼,明樂已經忍不住笑了笑。

宋灝眼底深邃的神采再次化開,唇角勾了勾,傾身去吻她的唇。

明樂含笑閉上眼。

兩個人的唇瓣相抵,摩挲著感受彼此的溫度,就那麼廝磨著,過了好一會兒,宋灝似乎漸漸有些不滿於現狀,探出舌頭去描摹她唇瓣的輪廓,舔吻著逐漸深入,撬開她的齒關,去她口中所求更多甜蜜的滋味。

這個吻,很溫暖很平靜,沒有強勢的佔有抑或瘋狂的索求,纏綿而細緻。

明樂不動,雙手壓在他的肩頭,良久之後才笑著往旁邊躲開,就勢攬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閉目養神。

她跟宋灝之間的相處方式從來都是這樣簡單,許是劫後餘生失而復得,讓很多其他的事情都變得無關緊要,無論何時何地,甚至於也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要看到他,只要他在身邊,這個世界就可以很美好很美好。

宋灝的雙手壓在她的背後,掌心的溫度隔著衣物慢慢暈染在她的面板上。

見她許久未動,宋灝以為她睡著了,就試著開口道:“睡了?”

“沒有!”明樂沒有睜眼,靠在他肩頭懶懶的回,頓了一頓才稍稍嚴肅了語氣道:“那會兒趙毅的話沒有說完,易家還有什麼事?易明威那人我知道,性格很穩重,也很有主見,如果只是彭子楚和祖母雙方在那裡鬧騰的話,倒也沒什麼。”

“不只是這樣。”宋灝輕輕撫著她的脊背,慢慢說道,“易老夫人的意思似乎是傾向於他,但是現在還有別的事,韓氏——懷孕了。”

“嗯?”這個訊息倒是出乎意料的很,明樂突然就睡意全無,猛地睜開眼。

“你該知道蕭氏是個什麼個性,這會兒府裡鬧的天翻地覆的。”宋灝冷然的勾了勾唇角,大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易明峰畢竟是在任上死的,他的遺腹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出血脈。雖然現在府裡除了爵兒以外六哥哥是承襲爵位的最佳人選,但他的出身是硬傷,如果蕭氏一定要堅持的話,事情還真是有的鬧了。”易家的事明樂卻不能不上心,雖然他和易明爵都只把自己做那宅子裡的過客,但在外人眼裡,他們也都還是名正言順的易氏子孫,想要藉故拖他們下水再容易不過,這一點只從彭修攛掇孝宗冊封易明爵為武安侯這件事就可見一斑。

“遺腹子而已,是男是女都還未知,退一步講,就算是個男嬰,難不成還能叫那侯府的爵位一直空置等他長成?”宋灝不甚贊同的說道,停頓片刻,眼底眸色不覺一深,玩味道,“你們家三夫人不是還在嗎?”

韓氏肚子裡的是易明峰的骨血,老夫人自然看在眼裡,沒準還如珍如寶。

可但凡還有李氏在的一日,她這一胎莫說是長成,能不能安穩的生下來都良說。

明樂也懶得去管他們兩方之間勾心鬥角的那些事,從宋灝的肩窩裡抬頭,在他懷裡重新調整了一個姿勢,勾著他的脖子把頭枕在他胸口上,然後才正色說道,“這件事由著他們自己去鬧,我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說蕭以薇?”宋灝垂眸看她一眼,立刻就明白她話中所指。

提起這件事,明樂是真的有些頭疼。

“難怪我上天入地找了她那麼久都一無所獲,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紀浩淵的身上去。”明樂說著就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一籌莫展,“難怪易明峰是死也不肯告訴我她的下落,也難怪他連死都還那麼胸有成竹。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把人送去了大興,而且還安插進了宮裡。現在就算我們知道了她的下落也是鞭長莫及,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初她棋差一招,讓易明峰的人先把蕭以薇帶走了,那以後任憑她啟用了八方和四海所有的關係,上天入地都沒能再查到那個人的行蹤。

卻原來,易明峰早就和紀浩淵搭上了線,並且利用紀浩淵的關係把蕭以薇帶去了大興。

因為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