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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拿住把柄!”

“是,奴婢明白!”碧玉應道,忙是轉道去小廚房取湯。

柳妃帶著壁珠一路疾走,路上就唯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趕在劉福海那奴才開口說話之前先滅了他的口,一邊暗暗籌謀要如何做法才能在孝宗和眾人面前不留破綻。

一路上她都走的很快,片刻也不敢耽擱,碧玉是一直到她行至御花園對面的花園,與燈火通明的御書房遙遙相望才小跑著趕上來,因為敢的急,手上端著的湯水已經灑了差不多一半出來。

“娘娘,這——”壁珠看了一眼,有些擔心道。

“沒關係,就是個擺設罷了,這個時候皇后不會注意的。”柳妃腳下不停繼續快步往前走,冷冷的吩咐道,“一會兒進去了,你們都給本宮機靈著點,一切都看本宮的臉色行事。”

“是,奴婢謹記!”兩人立刻應道。

柳妃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的繼續前行,心中暗暗向上天乞求——

但願還來得及!

**

彼時御書房裡,行兇的劉公公和受害者禮王夫婦已經被帶上殿。

四王妃張氏鬢邊的碎髮有幾縷散落下來,樣子很有幾分狼狽的靠在宋沛身邊,臉色微白,瑟瑟發抖,雖然不聞哭聲,但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一顆不住的往外掉。

宋沛黑著臉,滿面怒容的將她摟在懷裡,手拍在她的肩上不住的安撫。

因為入獄,夫妻兩人的華服已經被勒令脫去,各自只穿了素白的中衣上殿,在這花白單調的顏色中間張氏外露了一半的頸項間一道勒狠印在雪白的面板上,重的地方已經被粗繩磨皮了皮,血絲滲出,觸目驚心。

劉公公伏在地上,兩股戰戰,頂著一頭冷汗的同時卻在飛快的權衡,若是他矢口否認聲稱只是一個誤會,脫罪的機率有多大。

不到萬不得已,即使沒有柳妃威脅他也儘可能的不想扯出柳妃來,畢竟——

兩人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太多,而且每一樁的罪名都比這一次大,一旦扯出柳妃來,那些事情就都包不住了,終究還是死路一條。

幾個人初往殿內一站,孝宗的目光就先飛快的掃了一圈,頓時就是臉色一黑,剛要發話,宋沛已經拉著張氏噗通一聲跪在當前,目光如炬的冷聲說道:“皇兄!你之前派人拿了我們夫妻入獄,說是臣弟涉嫌毒害皇嫂,臣弟原以為清者自清,皇兄又是明君,故而明明是有冤在身也半分都不曾爭辯任就由御林軍將我們夫婦押入天牢。原以為就算是欲加之罪,您也會給我們一個申辯的機會,誰曾想皇兄你竟然如此這般絕情。居然連三司會審都等不得,就先派了這個奴才來暗害我們夫妻性命!皇兄,你我是同宗骨肉,你今天這般對我,就不怕父皇他在天有靈死不瞑目嗎?”

宋沛素來行事荒誕不拘小節,在朝中人緣卻是極好,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一張臉,御下也十分寬容大度,是個老好人。

他這樣的人,即使是當初被宋涵劫持生死一線的時候都不曾這樣言辭激烈的發過脾氣,但這一次在孝宗面前卻是完全不顧君臣之宜,大聲的指責起來。

孝宗一晚上連連受挫,本來脾氣就已經壓制到了極點,一觸即發,聞言立刻勃然大怒的嘶吼一聲:“禮王你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當眾辱罵於朕,你這是在說朕是故意栽贓陷害你的昏君嗎?”

“是不是栽贓嫁禍臣弟不清楚,但皇嫂中毒身亡的事和臣弟沒有關係,臣弟卻是可以對我宋氏的列祖列宗起誓的。”宋沛冷然的一扯唇角,絲毫不被他的怒氣所攝,說著扭頭狠狠的等了跪伏在那裡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的劉公公,道,“這個奴才就在這裡,當然皇兄你要說是他自作主張,無事生非的就喜歡以屠戮當朝親王為樂臣弟也無話可說,畢竟在這宮裡齷齪見不得人的事情太多了,皇兄你又貴為天下之主,身邊有一兩個有特殊愛好的奴才也不為過。”

言下之意,若是接下來孝宗為了脫身而讓劉福海擔下一切的責任也見慣不怪了。

這相當於先發制人給了孝宗一個偌大的下馬威,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

孝宗氣的兩眼通紅,眼珠子都險些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旁邊三司的幾位官員看的心驚膽戰,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打圓場道:“禮王殿下和王妃遭受無妄之災,胸中鬱郁難平情有可原。誠如王爺所言,清者自清,等到事情的原委弄明白了,相信皇上自己還王爺一個公道。而且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陛下若真是有意對王爺夫妻不利,也就犯不著連夜傳召我們三司入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