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同時,柳妃已經憂慮的開口,仔細詢問道,“王妃,你不會是知道些什麼——”
柳妃說著就是欲言又止,像是極不確定又不好意思深入追究的模樣。
“殷王妃——”而孝宗也已經神色不明的看過來。
柳妃那女人,當真是一時半刻的不找事就不舒服是嗎?
“呵——”明樂閉了下眼,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然後下一刻重新再睜開眼的時候卻是目光清涼如雪。
她起身,一把抓過桌上的酒壺就箭步衝上去,二話不說一手揪住柳妃的頭髮,另一手將酒壺高高的舉起,壺嘴衝著她的臉就倒了下去。
她下手絕對不輕,撕扯的柳妃五官都有點扭曲變形。
“啊——”柳妃防備不及的尖叫一聲,下一刻已經被香氣濃郁的酒水澆了個透心涼,嗆的一陣猛咳嗽。
因為事出突然,所有人都忘了反應也忘了阻止,只就瞠目結舌的看著。
整個大殿之中瞬間泯滅了人聲,就只有清洌的酒水從高處落下擊打在柳妃面孔之上的啪啦聲,將她臉上描摹的精緻的妝容沖洗的全部花了,塗了滿臉,髒兮兮的。
柳妃想要掙扎,但因為明樂揪住了她的頭髮太緊,也叫她不敢太過用力。
只在被酒水灌的難受了的時候,突然忍無可忍的嚎啕一聲尖叫了起來。
這一聲尖銳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大殿,驀的將所有人都從神遊狀態給拉了回來。
“殷王妃你放肆!”孝宗一張臉黑成了鍋底灰,怒然拍案。
明樂冷哼一聲,卻不理他,手裡的酒倒完了,就又順手從旁邊柳妃自己的桌案上又拿了一壺繼續往柳妃臉上澆去。
“你——你放手!”柳妃被她撕扯的頭皮又痛又麻,想要張嘴開罵就馬上被從高處落下來的酒水嗆住,幾乎要背過氣去。
冷冽的清酒從鼻子裡眼睛裡往裡灌,澀的柳妃兩眼淚水直冒。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全然不曾想到明樂會當眾對著柳妃來這一手。
孝宗一聲沒有喝住她,心裡的火蹭的一下就又跟著冒上來,怒道,“來人!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殷王妃給朕拉開。”
“哦,是!”小慶子等人這才如夢初醒,應著圍攏過去,卻是被殷王妃如此彪悍的神情和舉動嚇住,畏首畏尾的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阻止這一場鬧劇。
“等什麼?還不拉開她?”孝宗怒不可遏的再度出聲催促。
若不是顧及著紀浩禹在場,須得要維持他一國之君的風度,他幾乎就要衝上去親自動手了。
“殷王妃,奴才們得罪了!”小慶子幾個避無可避,狠心一咬牙,剛要挽了袖子動手,卻被明樂冰冷而銳利的一道眼波震住。
而他們動作就那麼稍微一緩,明樂手裡的第二壺酒也已經倒完了。
明樂胳膊擎著那酒壺在高處,最後一滴殘酒灑盡,她五指緩緩一鬆——
啪的一聲,酒壺就砸在她和柳妃的腳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皇上,救我!”柳妃嚇的跳腳,驚懼的就要撲向孝宗求救。
明樂抓著她頭髮的一隻手卻並沒有完全的放鬆,見她要跑,就手腕一翻,將她已經被抖開的長髮直接繞了兩圈在手腕上,緊跟著毫不容情的發力,愣是又將已經跑出去一步的柳妃給生生的拽了回來。
這一次她手上所用的力道較之以前更重,柳妃原本站直的身子生生被她拉下去一個頭。
也好在是柳妃是舞姬出身,身段柔韌,腰部還能夠往後一仰達到她的高度要求,否則必定是要筋斷骨折的狼狽摔倒的。
柳妃往後仰著身子,這樣一角度剛好是夠明樂由上而下俯視她的臉。
“清醒了嗎?”明樂問道,語氣可以稱之為溫柔,但是落在耳朵裡,卻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柳妃被她盯的渾身一抖,張了張嘴,兩眼迷茫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而眼睛裡被那酒水辣的,更是眼淚止不住嘩嘩的往外流。
“殷王妃,你還不放開柳妃?”孝宗終於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
眼見著他氣勢洶洶一個箭步就要衝上來搶人,明樂瞅準了時機,不等他靠近,就抬手用力一送把毫無還手之力的柳妃推了過去。
孝宗被柳妃撞了個滿懷,急忙伸手接住她,那一瞬間就被她身上濃烈的酒氣嗆的險些背過氣去。
“皇上!”柳妃狼狽的撲倒在孝宗的懷裡。
因為剛才是仰著頭的,從鼻子裡被灌進去不少的酒,柳妃被嗆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