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了下去,“微臣依照成妃娘娘的指示去了殷王府,也在王府的荷花水榭下面找到了那個密室,可是密室裡空無一人,並不曾見到成妃娘娘提到的什麼巫醫!”
孝宗的臉色一黑,突然就有了幾分頹然之氣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怎麼會?”易明心更是狐疑的倒抽一口涼氣,下一刻已經回過神來,目光冷厲的直視明樂,道,“你把她藏起來了?”
明樂不置可否,但笑不語!
“既然拿不到那個巫醫當面對質,就不能證明這件事確實和殷王妃有關。”姜太后淡淡說道,抬手揮退了李成玉。
李成玉的差事辦砸了,本來也是憂心忡忡,此時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就謝了恩,轉身退了出去。
最初的震驚和失望過後,孝宗一寸一寸的緩緩抬起視線看向明樂,眼睛裡卻是透出森冷的笑意來:“朕卻是小瞧了你的!”
“皇上在說什麼?易明樂聽不懂!”明樂淡淡說道,回他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
旁邊蝶衣已經連著打了自己二三十個耳光,兩邊臉頰紅腫不堪。
孝宗聽的心煩,就厲聲喝道,“別打了!”
“謝皇上恩典!”蝶衣如蒙大赦,連忙哭著伏地叩首。
“不管那一晚殷王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既然你說是這個丫頭眼花看錯了,朕姑且也就給你這個面子。那麼她呢?武安侯府的三夫人,你的嬸孃李氏總不會也信口開河來陷害你吧?”孝宗抬手一指跪在後面的李氏。
“皇上,您難道不知道嗎?”明樂並沒有給他發揮的餘地,馬上出言打斷,字字清晰道,“武安侯府的易老夫人已經將明樂和舍弟從武安侯府的族譜上除名,所以李氏已經不是我的嬸孃了,所謂大義滅親這個說法,不提也罷。”
所謂人證,其實說明不了什麼,只看旁人願不願意相信罷了。
通常作為親人站出來指證,就總會叫無知的百姓更容易相信一點。
而除了蝶衣之外,孝宗還刻意的找了一個李氏出來,為的不過就是這個目的。
“既然你與她之間沒有親戚干係了,那就更好,作為局外人的立場反而會更公正一些。”孝宗被她噎了一下,但也很快調整了情緒,正色道,“李氏,朕來問你——”
孝宗也是個相對比較嚴謹的人,即使陷害,也會盡量把一切都做的不露痕跡。
正如他叫蝶衣指證紀紅紗和宋灝有染也是選在紀紅紗的確是去過殷王府的那個晚上,而現在要利用李氏再起風浪——
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一年前她們被困廣月庵那一次。
那天紀紅紗尾隨而至,和她私底下有過接觸。
明樂心裡立刻就明白過來,孝宗這是想要顛倒黑白,藉此證明自己和紀紅紗暗中勾結的。
“皇上,這李氏的證詞,是不是可以拖後半刻鐘再問?”明樂眸光一動,搶先一步開口。
“怎麼?”孝宗神色鄙夷的扯了下嘴角——
以為拖得一時半刻就能平安無事了嗎?
“因為李氏現在所言的任何一個字,都不可信!”明樂說道,一字一頓,“她今日會到這裡,根本從一開始就是被人逼迫了要來作偽證陷害於我的,為了防止陛下偏聽偏信,所以她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強詞狡辯!”易明心一急,厲聲斥道,“依你的意思,難道還是皇上要陷害你不成?”
“我可沒這麼說!”明樂針鋒相對的反駁,直視她的眸光,“明妃娘娘,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心裡有鬼呢!”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易明心一愣,突然就結巴了一下。
而旁邊的柳妃更是駭然。
怪不得易明樂從一開始就沒有和自己較勁,去原來,今天她的真正目的——
是明妃嗎?
從紀紅紗的死,到這一刻對易明樂的步步緊逼,難道不僅僅是孝宗個人的意思,其中還有易明心的一份?
可是孝宗怎麼會和那個賤人聯手?還在自己面面瞞的天衣無縫,這怎麼可能?
如果只是孝宗一個人做的都還好說,可如果他是和易明心串通一氣了的話——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有意將儲君之位傳給四皇子宋子昇了?
自己謀劃了這麼久,怎麼可以叫明妃那個賤人搶佔先機?
柳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用力掐了掐掌心!
不行!一定不能坐以待斃。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