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完全失去先機,唯有招架之力。
影衛們被逼迫著節節敗退,留給明樂的保護圈也越縮越小,空間上的侷限,再次消弱了他們的實力。
突然一個殺手從外圍暴起,一刀凌空劈了下來。
影六橫劍抵住眼前一個彭府護衛的長劍,再要側身躲避的時候已然遲了半刻。
哧的一聲裂帛之聲,一條血線凌空而起,濺了明樂一臉。
影六一聲不吭,腳下步子卻是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怎麼樣?”明樂皺眉,上前半步將他扶住。
“沒事!”影六道,抬掌擊退一個撲過來的殺手。
明樂擰眉,瞟見他背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用力的一抿唇角,突然抬手將他狠拽了回來,低聲道,“殷王的人現在應該還沒撤,先別管我了,你想辦法衝出去。”
“小姐!”影六一驚,忙是拒絕道,“這些人來勢洶洶,我們已經處於劣勢,此時屬下若是離開——”
“就因為已經處於劣勢,再不搬救兵,我們就只能被困死在這裡!”明樂道,唇角冷然一牽,透過無數刀鋒和遠處的易明峰打了個照面,一邊聲音低沉對影六道,“你先去,實在不行,我會先想辦法拖上一時半刻的。”
“可是——”影六還想說什麼。
“照小姐吩咐的去做!”長安突然從外圍退下來,打斷他的話。
易明峰的人來勢洶洶,從一開始就佈下天羅地網,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從頭到尾長安等人就都死守在明樂身邊以便於確保她的安全,從而沒能分身去搬救兵。
原來如果只有易明峰那一路人馬,拼盡全力撐到最後可能還有幾分勝算,可是事與願違,偏偏中途又讓陳成等人橫插一腳——
這樣懸殊的實力對決之下,即使是一直抱著必死之心的長安和影衛們也沒了底氣。
所以,求助於宋灝,已經是目前險中求勝的唯一辦法了,只能拼了。
長安既然這樣說,影六也只得把所有的不放心都暫且放下。
明樂卻沒有給他們繼續磋商的時間,突然一把隔開影六,往前邁進半步,對著戰圈裡紛亂的人影有條不紊的寒聲道:“陳成,你若是夠聰明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抽身而退的好。”
這樣的緊要關頭,所以人都當她是在做困獸之鬥。
陳成劍下攻勢迅猛,絲毫不為所動,遠處易明峰的眼神卻是突然一閃,心裡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刀光劍影之下,明樂的神情依舊從容安定,冷冷的注視著眼前廝殺的人群,語氣平靜的慢慢道,“平陽侯的事情再大能大過你自己的性命?易明真是樹大招風,你以為這一路走來,盯著她的就只有我嗎?”
“明樂!”易明峰眉心一跳,已然嗅到了某種不安的氣息,不由的脫口打斷她的話,“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做困獸之鬥了,退一步,我會網開一面,饒了你這些隨從的性命。”
明樂鳳目一挑,只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他一眼,仍是個空格對陳成道,“這會兒昌珉公主的人應該已經趕到附近了,她對你也可謂執念頗深,你確定還要留下來多管閒事?”
因為彭修的一力袒護,上一回陳成才在昌珉公主手下僥倖逃生。
這一次彭修出征之所以留他下來暗中窺測明樂對平陽侯府的動作,一則是將他視為心腹,二則,也還是為了替他遮掩行蹤,避開昌珉公主的耳目,畢竟——
在軍隊的編制中,要找一個人,或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下一些人伺機而動都是最容易不過的了。
陳成聞言,本來已經躍起半途的身子突然整個兒僵住,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完全失去了反應。
明樂眼睛眯了眯,當機立斷的一把奪過影六手裡長劍,橫劍一掃。
陳成整個人正在失魂的狀態,旁邊的護衛才是短促的驚呼一聲,陳成的胸前已經被劃開一道三尺長的血口子。
陳成臉色慘變,悶哼一聲,本能的捂著傷口往後退去。
平陽侯府的那些護衛都以他馬首是瞻,見他受傷,忙是聚攏過去檢視他的傷勢。
明樂眉頭一動,側目飛快的對影六使了個眼色。
易明峰全神戒備的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已然是敏銳的察覺了他們主僕間這點微小的互動。
心裡暗歎一聲不妙,易明峰一步上前,然則還不及等他出聲喊人攔截,影六已經提了內力,足尖點地的同時,長安更是眼疾手快的提了他一把,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