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正色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易明清的母親,也就是我母家府上的姨娘白氏,她和柳妃早有勾結。早在數月之前柳妃就假白氏那賤人的手對我母親下藥,並想要借我們易家的手除掉易明樂那個丫頭了,只可惜功虧一簣,白氏那賤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人設計自己吞了苦果。而這一次,柳妃不過是故技重施,又再勾結了白氏的女兒,還想要再玩那招借刀殺人的把戲而已。不巧的是,同樣還是易明樂那死丫頭的運氣好,又再叫她化險為夷,反而只害了公主你而已。”
為了叫昌珉公主相信,柳妃說著就已經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包遞過去。
“這是什麼?”昌珉公主狐疑的掃了一眼,卻未伸手去接。
“這就是之前害公主你小產的虎狼之藥。”易明心道,徑自把那紙包開啟,露出裡面深紅色的藥粉來,“本宮特意找太醫問過,根據公主當時的情況,太醫配了這藥出來,而且最神奇的是,早在公主您出事的頭一個月裡,有人看到江太醫的藥箱裡也放了類似的粉末,可是在一次他出入流雲宮替柳妃請平安脈之後,那藥沫就不見了。”
是柳妃嗎?真的是柳妃嗎?
她和易明清的生母之間牽上了線,所以進而又利用了易明清對自己做了手腳?
所以真正對她下藥的人其實不是孫氏,而是易明清嗎?
昌珉公主心裡怒意翻騰,眼睛裡有火苗躥出來,死死的捏著手指,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裡。
“哼!”最後她卻是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神情冰冷的看著易明心,反問道,“這都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本宮憑什麼相信你?保不準就是你和柳妃不對付,想要拿本宮來做槍使呢!所謂借刀殺人的把戲,應該不只是柳妃她一個人會吧?”
“事實究竟如何,等你把易明清找出來一問便知,本宮等著你查問清楚也再與你計較也就是了。”易明心不甚在意的說道,說著又是眸子一轉,忽而湊近昌珉公主身邊傾身於她耳畔低語了幾句話。
昌珉公主聽著,不由的勃然變色,怔愣在那裡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皇陵和大名寺的所在中間僅有一山之隔,如果報信的人沒有看走眼的話,這件事應當不會是空穴來風。”易明心盈盈笑道。
其實前面的那些藥粉的確是她自己隨便拿來糊弄人的,但有關柳妃借拜佛之名偷會平陽侯的事,卻是她前兩日意外得到的大訊息。
昌珉公主死咬著牙關,臉色陰的近乎能滴出水來,仍是好半天都不說話。
“本宮還是那句話,你不信大可以去先行叫人去查證,畢竟出入皇陵辦差的人不在少數。”易明心等了她片刻,也知道她一時半刻顯然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就更是添油加醋的提醒道,“哦,對了,據說那日柳妃在那裡呆了足有大半個時辰,而至於後面出來時候似乎身子都有些站不穩當,卻也不知道這半個多時辰裡頭都是怎麼折騰的。”
說完就是唏噓不已的掩嘴偷笑著翩然遠去。
接二連三的猛料爆出來,她不怕昌珉公主不乖乖就範與她合作。
柳妃居然妄想扒上彭修來替她撐腰為她的那個賤種爭奪太子之位?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昌珉公主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直至最後狠狠的折斷一叢伸展到她跟前的樹枝,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
言罷就再沒了繼續赴宴的心情,氣勢洶洶的轉身往大門口的方向疾走而去,一邊吩咐雲霓道,“回府!馬上去叫王校尉來見我!”
如果真被她查出來柳妃是揹著她去私會了彭子楚,她是定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
害了她的孩子不算,背地裡還做出這種雞鳴狗盜之事?去爬彭修的床——
這個賤人!賤人!
昌珉公主腳下生風,迎著一眾花枝招展的貴婦小姐怒氣騰騰的殺了出去,把沿路所以=有遇到她的人都看的莫名其妙。
只不過她畢竟也不是今日這壽宴的主角,議論過後誰也沒太把她當回事,很快便拋諸腦後。
正午時分,壽宴準時開席,席上賓主盡歡,氣氛十分之融洽。
明樂是在宴會結束之後也眾人一起告辭離開的,因為宴上喝了兩杯酒,上車之後就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趙毅駕車出了禮王府所在的巷子,剛剛過了西街的牌坊,座下馬車去是一顛,停了下來。
明樂的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起初並不曾在意。
“請問對面可是殷王妃的車駕嗎?”然後下一刻,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