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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樹林。”

“明日午時?”易明峰玩味著這兩個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半晌涼涼一笑,揮手道,“你先去吧,吩咐我們的人,隨時做好準備,不可掉以輕心。”

這一次前來南疆的任務萬分兇險,他會應承下來,一則是孝宗的指令,一旦他推脫,日後在朝中立足就難了,二則為了不被宋灝壓制被明樂威脅,他也必須得要拿自己的性命來博這一次前程富貴!

他此行帶過來的三千欽差儀仗,為了以防萬一,還從彭修那裡借調了一部分得力人手,如有變故,至少可以保證他順利脫身。

宋灝那人不好捉摸,雖然現在風平浪靜,但他依舊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一切,必須抓緊了!

易明峰心裡想著,就不覺用力的攥了攥掌心。

**

次日軍中仍舊是一切太平。

衛兵井然有序的巡邏在林立的帳篷中間,戰士們按部就班的操練演習。

大早起來,易明峰象徵性的由軍中的副將領著將整個軍營巡視了一圈。

雙方言不由衷的寒暄,倒也還算其樂融融。

不知不覺整個上午就過去了大半。

從武器庫裡出來,易明峰便藉由熟悉軍營周邊的情況,要了兩名年長計程車兵做嚮導,帶著一小隊人馬出營往周邊巡查。

兩名老兵走在前頭,不住的介紹周邊的環境。

易明峰唇邊帶了抹淺淡的笑容,十分認真道聽著,不時也問上兩句。

因為易明峰的態度陳懇,兩個老兵也不覺有異,也渾然不覺易明峰此行帶在身邊的兩百侍衛都是他自己從盛京帶來的人。

一行人閒庭信步,慢悠悠的出營而去,在易明峰有意無意的安排下循著向南的一條山路漸行漸遠。

眼見著太陽緩緩懸掛於中天,隨在隊伍裡的鄭海就悄無聲息的策馬湊近易明峰身邊和他打眼色:“侯爺?”

易明峰唇角那一點淺淡的笑容不變,目不斜視的略一頷首。

鄭海會意,眼中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又回頭和他的兄長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不動聲色的往那兩名老兵身後潛去。

“侯爺,過了前面那片樟樹林就是南蠻人的領地了,未免徒生是非——”兩名老兵毫無所查,還在盡職盡責的為他指引周邊禁制,其中一人剛剛收住馬韁要回頭就覺得脖子一涼,還沒來及的叫出口,喉管已經被人從後面抹斷。

驚著就是砰砰兩聲,兩具屍體墜馬落地,激起大片的塵土。

兩名老兵橫屍荒野,各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頸邊的傷口處大片大片的鮮血奔湧而出,沒入沿路的草叢中。

“這位就是武安侯嗎?”屍體墜地的兩聲悶響過後,對面的樟樹林中就有低沉沙啞的怪笑之聲連連響起。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裡?”侍衛們俱是心神一緊,往易明峰身邊聚攏。

“侯爺,是桑桀!”鄭海低聲提醒道,語氣一半慎重一半警覺。

易明峰的眼睛眯了眯,緩緩抬起握著馬鞭的一隻手。

侍衛們得令,戒備著退回原位。

易明峰這才悠然的打馬走到隊伍的最前方,語氣桀驁而冰冷的說道:“桑桀大族長不是點名要見本侯嗎?現在本侯人就在這裡,何不出來相見?”

“哈哈,武安侯果然是好膽量,老頭子恭候多時,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沙啞的小聲再度傳來,伴著一個身高不足六尺的瘦小乾癟的老者從林子裡出來。

南蠻各族現任的大族長桑桀,年方五十有三,也許是因為太過消瘦的緣故,他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看上去卻像是行將入木的耄耋老人,只唯獨一雙眼睛明亮異常,透著狡黠而詭異的光芒。

他身上穿著一身陳舊的族長寬袍,衣服鬆鬆垮垮的搭在乾癟的軀體上,怎麼看都顯得格格不入。

手裡拄著的是那根象徵南蠻民族最高統治權的烏金權杖,權杖以蠻難之地特有的各種兇禽野獸紋路畫作圖騰,頂端雕刻有四種劇毒之物的頭像,每一個都張著血盆大口,面目猙獰,讓人看一眼就覺吳偉翻騰,不願意再去多看第二眼。

而彼時那權杖之上,竟還自上而下盤旋著一條奇異的五彩巨蛇,兒童的小臂粗細,身子奇長無比,沿著那權杖盤旋了無數圈,中間在桑桀手持之處還往他壁上繞了兩圈,最後蛇頭就倚在那權杖頂端四種雕刻的劇毒之物中間悠閒的吐著信子。

雖然早知南蠻人慣於豢養毒物,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