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這麼孩子平步青雲的美夢,所以經受的打擊不小,整日裡以淚洗面,眼見著身子就消瘦下去一大圈,而且整個人都懨懨的,毫無生氣。
白姨娘見過她一面,看到女兒毫無生氣的模樣恍如隔世,回來的路上整個人也都跟著有點精神恍惚。
彩鵲扶著她進了門,她就是腿一軟,打了個趔趄。
“姨娘小心!”彩鵲急忙一把抱住她。
“我沒事!”白姨娘這才回神,抿抿唇,推開她的手自己走到裡面的床沿上坐下。
“姨娘還在為八小姐憂心嗎?”彩鵲倒了杯水過去遞到她的唇邊。
“你不懂!”白姨娘就著她的手抿了一小口,就悽澀的笑了笑,“兒女就是做孃的心頭肉,看她弄成這樣,叫我如何能夠安心。”
“姨娘勸過之後,八小姐已經好多了不是?”彩鵲道,把她用過的水杯放到一旁的桌上,“八小姐還年輕,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孩子總會再有的,只要她調理好身子就是,姨娘也不要太過憂心了。”
白姨娘苦澀的笑了下,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做人妾室的苦處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這一輩子在蕭氏的打壓下都過的戰戰兢兢謹小慎微,原還指望著易明清可以謀一個好前程,不曾想易明清偏生的不爭氣,要作繭自縛和彭修扯在了一起。
現在易明真雖然沒了,但那昌珉公主較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偏生,彭修又與易永群不同,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女兒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依舊不會好過。
白姨娘滿腹心事,看著就沒什麼精神。
彩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姨娘餓了吧?奴婢這就叫人去廚房看看晚膳備好了沒。”
“我不想吃。”白姨娘擺擺手,“你先出去吧,如果侯爺回來了,記得過來告訴我。”
好歹易永群是個耳根子軟的,可是他不僅耳根子軟,更是個軟骨頭,想要靠他來拉易明清一把似乎也不大可能。
白姨娘越想心裡就越是堵得慌,索性又擺擺手,“算了,我累了,有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吧。”
“奴婢給您鋪床。”彩鵲說著就手腳利落的打理好床鋪,服侍白姨娘躺下。
白姨娘和衣躺在床上,閉了眼,彩鵲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剛退到門口,忽見床上的白姨娘猛地睜開眼,警覺道,“彩鵲!”
說話間,她已經猛地彈坐起來。
“姨娘還有什麼吩咐?”彩鵲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狐疑問道。
白姨娘坐起來,先是神情緊張的在床褥和枕頭周圍摸索了一遍,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但是方才躺下來要去扯被子的那一瞬她還是隱約聞到了一種陌生的脂粉香氣,那味道極淡,再仔細尋找時已經沒了跡象,但白姨娘確定,她是真的聞到了什麼陌生的氣息。
彩鵲被她緊張兮兮的舉動驚的不輕,直愣愣的看著。
白姨娘在床榻四周摸索了一陣無果,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就又跳下床,試著去推床邊的腳踏。
那塊腳踏不同於其它的傢俱,是用一塊成色上好的漢白玉打磨而成,石塊很重,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撼動。
彩鵲反應過來,急忙過來幫忙。
兩人合力,好不容易才把腳踏往旁邊移開了一半的距離,赫然露出下面一塊單獨掩在地面上的踏板。
白姨娘掀了那踏板,裡面赫然在目的便是一些她的私藏首飾銀票,東西不多,卻樣樣都是極品,可謂她畢生的繼續。
然則白姨娘卻直接撥開這些東西不理,徑自扯開掩在角落裡的一塊紅色綢緞,裡面硃紅色的細頸瓷瓶映入眼簾,她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徹底的放鬆下來。
“姨娘您這是——”彩鵲錯愕不已,不安的追問。
白姨娘冷著臉沒說話,取了那瓷瓶之後,就示意她幫忙把腳踏重新挪回去。
把一切恢復了原狀她才四下裡打量了一遍這間屋子,神色凝重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像是有人進來過。”
“啊?”彩鵲心虛,臉上不覺顯出惶恐之色,四下裡掃視一圈沒有發現異樣,就道,“姨娘是不是太累了?”
“不多說了。”白姨娘道,手裡攥著那瓶子咬咬嘴唇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屋裡守著,若是有人來,就說我睡下了。”
彩鵲雖然覺得她疑神疑鬼,但見她全身上下一副戒備之態也本能的跟著緊張起來,就跟著謹慎的點了點頭。
白姨娘尋了件暗色的披風裹著,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