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您不要信她的話!”柳妃連連搖頭,臉上表情惶恐而慌亂。
“來人,去把那個孽種抱出來!”孝宗冷然的一扯唇角,那笑容陰冷而又透著陰森的邪氣,叫人不寒而慄。
“不——不要——”柳妃心裡一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住的搖頭。
內侍領命進了內殿,只道孩子的啼哭聲傳來柳妃才如夢初醒,衝著壁珠和碧玉兩個嘶聲吼道:“快去把五皇子搶過來,別讓他們碰我的孩子!”
兩個婢女得令,撲上去就要搶奪孩子。
孝宗冷冷的對侍衛遞了個眼色,幾名侍衛上去三拳兩腳就將兩個婢女打翻在地,捂著胸口哀嚎吐血不止。
“皇上,孩子抱來了!”那內侍小心翼翼道,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敢去看孝宗的臉色。
孝宗斜睨了一眼襁褓中的嬰孩,孩子才剛剛不到兩個月大,容貌還不曾完全的長開,因為是早產,一張小臉還有點皺巴巴的。
以前不往這方面想的時候倒也還不覺得怎樣,此時心裡有了疑慮,孝宗就越看這孩子越是覺得不順眼。
柳妃驚恐的看著,眼見著他眼底殺意不住的凝聚,一顆心幾乎要突破胸口跳出來。
彼時那孩子剛被從睡夢中吵醒,正在吵鬧的厲害。
孝宗看著,心裡就越發的厭倦。
“你說是不說?這孽種到底是哪裡來的?”孝宗看向柳妃再次問道。
柳妃蒼白著一張臉,嘴唇動了動卻遲遲不能開口。
她若是承認了這個孩子非是孝宗骨肉,那就等同於宣判了他們母子二人的私刑,而就算她強顏狡辯,在這件事上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柳妃的眼神慌亂,遲遲不能言語。
昌珉公主看在眼裡卻是心頭快意,面上卻不敢顯露,重新整肅了表情對孝宗道:“皇兄,事關皇室血脈的大事,不能只聽殷王妃或是柳妃的一面之詞,昌珉斗膽提議,不如就委屈皇兄龍體受損,您和這孩子各取一滴血,驗證一下吧!”
明面上看著是為了孝宗的臉面和皇室的尊榮,實際上她是料定了明樂在這件事上的勝算,是要坐實了柳妃穢亂宮闈的罪名,叫她不得好死的。
“是啊皇上,皇嗣一事不可輕率,臣等斗膽,委屈皇上再驗一驗吧!”朝臣之中也有人附和。
今天的這件事太不光彩,作為目擊者的他們都同樣的為難。
若是能有一丁點兒的指望能夠證明這孩子是孝宗的骨血,相對的他們所要承受的壓力也會小上許多。
綠帽子這回事,是個人都不願意往自己頭上攬。
何況孝宗還是自詡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
“去取水來!”孝宗點頭,心裡滿懷希望的同時也是矛盾的厲害——
如若真的印證了這個孩子是個野種,他這樣做了,就等同於是當著朝臣百官的面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可是現在怒火攻心之下,什麼也不比一個水落石出更重要。
柳妃有心想要阻止,卻無法開口。
開口就是她心虛。
而不開口,一會兒事情怎麼都要暴露的,一時之間只就心急如焚的看著。
孝宗貼身的內侍去後殿取了清水進來,沒叫任何人插手,想要做手腳都能不能。
滴血驗親的結果根本就毫無懸念。
孝宗陰冷的眸子盯著清水裡那兩滴各自飄搖的血液,看著看著突然就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他甩開內侍的手,自己站起來,遊魂一般拖著一副病體在一片廢墟之間遊走,一邊搖頭一邊苦笑,“好啊!柳妃你好啊!這就是朕寵愛了這麼久的女人,這就是朕一直信任並且寵愛的女人,柳妃啊柳妃,你真是送了朕好大的一份大禮,你說——”
說話間他已經重新回到柳妃身邊。
柳妃被雪雁和雪晴兩個架著,根本動彈不得,只就惶恐的看著他,舌尖打顫,“皇——皇上——”
孝宗捏著她的下巴反反覆覆的打量著她那張漂亮清麗的臉孔,眼底冷意和殺意都在不住的凝聚,直盯的柳妃的頭皮發麻。
“告訴朕,那個男人是誰?”孝宗問道,語氣不高,有一種詭異的溫柔的味道在裡面。
柳妃腦子裡嗡嗡的,幾乎想要失聲尖叫,可是看著孝宗的這副表情,卻又不敢叫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盧妃卻是久久無語。
孝宗與她對峙,默默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究是耐性耗盡,扭頭對那內侍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