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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宋澤聞言,撫掌一笑,“二殿下要送禮,可斷沒有隻送老四一家的道理。”

說著已經不動聲色的從宋涵手裡把那扇子拿了去。

幾人湊著趣哈哈大笑,反倒是讓紀紅紗沒機會插嘴。

宋澤像是不經意的把那扇子抖開來試了試,忽而目光一凝,定格在那畫面上仔細看了又看,半晌,狐疑道,“咦,老五,這扇子——我瞧著這麼眼熟,不是你之前拿過的嗎?”

宋灝是所有皇子當中唯一有兵權掌握在手的,他與鄰國使臣若是有什麼過密之舉,會馬上引起很多人的警覺。

宋澤此言一出,殿中氣氛馬上一寂,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向著宋灝和紀浩淵射去。

尤其是孝宗,他落在宋灝身上的目光幾乎可以稱之為陰冷。

紀紅紗一看時機到了,心裡一喜,同時垂下眼睛做出羞怯的表情,倚在林皇后的身邊細聲道,“娘娘,那扇子是之前我送給殷王殿下的,當著這麼多人,您就別問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也保證能讓鄰近的十來桌都聽得清楚分明。

殿中眾人面面相覷,目光已經開始在兩人之間曖昧的遊走。

紀浩淵的臉色變了變。

因為之前在爭執中誰也沒有看清那扇子到底是從他和紀紅紗誰的袖子裡掉出去的,他本來還想自己把這事頂了,不讓紀紅紗惹禍,如今被宋澤橫插一槓子,他便只能由著紀紅紗的意思來了——

畢竟紀紅紗和宋灝可以說是郎情妾意,而他與宋灝之間,斷不能給人落下什麼把柄去。

“咳——”紀浩淵尷尬的掩唇咳嗽一聲,對著孝宗和林皇后施了一禮,告罪道,“小妹頑劣,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管束不嚴,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孝宗看他一眼,臉上那種凝重的表情始終沒有化開。

似乎事情牽扯到宋灝便讓他十分的警覺,沉默片刻,他便是最終還把目光移給宋灝,“老五,是這樣的嗎?”

“不是!”宋灝答的乾脆。

林皇后身邊紀紅紗一副少女懷春的羞怯模樣是不做假的,相對而言他這乾脆的反而更讓人覺得可疑。

畢竟男歡女愛這種事抖出來,都是女子的損失要重些。

“宋灝你——”紀紅紗眼圈一紅險些哭出來,又羞又窘,若不是在大鄴的宮廷之內,若不是對面那人是親王宋灝,她定然已經衝上去給他一記耳光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林皇后見著場面僵持,不得不開口詢問。

“娘娘!”紀紅紗一羞一惱,撲到她懷裡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老五,反正你也沒有娶親,男歡女愛這種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忌諱的。你跟安成公主若是——”宋澤悠然一笑。

“三哥,”宋灝打斷他的話,臉上半點笑意也無的淡淡道:“我是無所謂,可女兒家的閨譽何等重要,臣弟我還不敢這般輕浮。”

所謂輕浮,他不敢,卻有人這般做了。

在場的都不是蠢人,還哪有聽不懂他話裡的暗諷之意?

紀浩淵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不由的臉色更加難看。

雖然不願看自家妹子當眾出醜,但他翩翩君子,卻不能顛倒是非去幫著她做戲,索性袖手旁觀靜默不語。

橫豎他那妹子是被父皇母后慣壞了,他也是說不聽的。

“你——”紀紅紗聞言,猛地從林皇后懷裡探出頭來,眼神憤恨的瞪著宋灝,“你敢說沒有?那扇子——”

“公主,大約是你和三哥都看錯了。”宋灝冷聲打斷她的話,也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摺扇示意劉公公呈給孝宗,“臣弟一直用的扇子是這一把,請皇兄過目,我看這圖倒是跟三哥手裡那把有幾成相似的。”

孝宗接過那摺扇展開,又有人把宋澤手裡那把遞上去。

林皇后探頭過去看了看,沉吟道,“這畫風的確是極為神似的。”

紀紅紗的那把扇子宋灝見過,便臨摹了一把畫面類似的並不難,橫豎只要他矢口否認,宋澤斷不敢強辯——

他們這些兄弟,誰和大興人暗通曲款孝宗都不會放過。

所以宋澤在這件事上只能背後使陰招,明面上最多也不過起個旁敲側擊的作用,否則也不會冒險來用紀紅紗那蠢女人佈局。

紀紅紗看到擺在案上的那兩把扇子已然怒火中燒——

她都做到這一步了,宋灝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這分明就是當著整個天下人給她沒臉。

孝宗臉上的表情始終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