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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時候她並不敢跟明樂硬碰硬,於是咬著嘴唇緩和了語氣道:“就是偶感風寒而已,吃幾貼藥就沒事了,省的回頭我過了病氣給妹妹,今天就不留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出門忘了拜門神,連著在蕭氏和易明清這裡兩度被人下了逐客令,也算出門不利了。

明樂自嘲的抿抿唇角,含笑道:“那好吧,回頭等姐姐大好了,我再來看你。”

“謝謝九妹妹關心!”易明清道,臉上雖然勉強掛了絲笑,但那眼裡莫名其妙的敵意還是一目瞭然。

明樂聳聳肩,若無其事的慢慢轉身出了院子。

丁香兩股戰戰的僵在原地,一見她的背影出了大門,急忙兩步跑過來攙住易明清的手將她扶著往亭子裡走:“小姐您還好嗎?可千萬不要動怒,您現在這身子——”

易明清猛地回頭瞪她一眼,丁香自覺失言,小臉煞白的猛然閉了嘴。

易明清心裡窩著火,猶不解恨的回頭對著明樂消失的大門恨聲道:“她不就仗著自己是大房出來的嗎?說白了,就是個沒爹沒孃野種,得意什麼啊!”

這一句話,她罵的咬牙切齒。

“小姐。”丁香一驚,嚇得眼淚奪眶而出,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姐,這話可是不能說的,萬一傳到老夫人的耳朵裡——”

三年前,就因為雪姨娘背後嚼舌頭被易明爵聽了去惹得老夫人大發雷霆,後來蕭氏為了平息老夫人的怒氣,硬是將人發配去了西院自生自滅,連帶著六少爺易明瀚都被遷怒,不得老夫人的待見。

“本來就是——”易明清猶不甘心,可是話到一半突然想起這茬,臉色一沉就緊跟著猛地閉了嘴。

明樂出門尚未走遠,自然在院外將這主僕二人的對話聽的清楚明白。

十三年前的動亂當中,她的父親和祖父雙雙戰死沙場。

那時候母親大肚翩翩又經喪夫之痛,刺激之下早產生下了她和明爵。

他們是作為遺腹子的身份出世的,生而便沒有見過自己父親。

然而父親的死還只是一個開始,接連下來的這些年簡直就是他們大房的噩夢。

五年以後,眼見著馬上就要繼承爵位的兄長易明凡,卻在皇家的狩獵場上意外墜馬殞命。

喪夫喪子,噩耗傳來,產後一直纏綿病榻的母親終於不堪打擊吐而亡。

轉眼之後馬上又輪到易明瀾,甚至於連襁褓裡的浩心都沒能倖免。

這一樁樁一件件,在別人看來是他們大房時運不濟災禍連連,可事實上呢——

明樂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緩緩抬手撫上自己額頭的那道舊疤。

兄長騎射之術精湛,為什麼會死?她這頭上傷疤,就是那些壞人意圖湮滅線索的鐵證!

如果兄長不死,母親又怎會撐不下去?如果不是失去親人庇廕,她自己和浩心又怎會淪為別人板上的賤肉,肆意虐殺?

這一場持續十餘年的噩夢,現在醒來,她會讓那些人血債血償,悔不當初!

眼中堅毅冷酷的色彩再度被綿綿笑意壓下去,少女腳步輕快,身姿輕靈的穿行在載滿花樹的院落中間,活潑明豔,不多時已經飄進了竹意軒。

因為剛剛回府,明爵今日還沒有去書齋或是請武術教習進府指導他拳腳功夫,明樂去時他正由長安陪著在書房裡看昨日不曾看完的賬本。

明樂的腳步聲,是她剛進院子時就被長安分辨出來的。

所以長安未動,由著她推門進來。

“來了?”明爵自書案後面抬頭。

他對賬的時候異常專注,只就隨意抬手一指旁邊的椅子道,“你先坐會兒,我很快就好。”

“嗯,你先忙你的!”明樂道,提了裙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長安偷偷看她一眼,心裡便有幾分明瞭,主動走過去道:“小姐是有事要吩咐屬下去辦嗎?”

跟在她身邊不過兩年,這個冷的像冰雕一樣的男子就能準確的洞悉她心中每一個,哪怕是極為微弱的念頭。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明樂會心一笑,隨手提起桌上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水月居那裡現在住了易明清,她最近在吃一副藥,想辦法把那藥方子給我拿來。然後沒事的時候順便盯著她一點,看她背地裡和什麼人有來往。”

堂堂侯府千金,蕭氏的家教又那般嚴厲,她會跟什麼人暗度陳倉做下這種事?

“是!”長安應道,不問理由。

明樂於是不再說話,默默的喝完那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