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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兩個默不作聲的看了幾局,明爵方才沉吟出聲,“在這個地方,他玩的不算大,三千兩的本錢,收馳有度有輸有贏,看這樣子,似乎是想一直這麼玩下去了。”

賭博一事,如果連贏了錢都懶得自己親自動手去收,那就說明他對此道是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而且賭桌上往來活動的銀錢也不多,就更不可能是為錢來的了。

這個位置,雖然隱蔽,樓下的人如果所站的角度不合適即使是仰頭也很難發現,但宋澤畢竟是有備而來,兩人也不好呆的太久,就轉身退回了後面的房間裡。

房門合上,易明爵對長安使了個眼色,長安就原路下樓去了。

宋灝見他不走,也就跟著留下,隔著窗子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道:“本王聽說令姊似乎不願意你插手這間賭坊裡的事情,那麼今日你帶我過來,不會給你惹麻煩嗎?”

“麻煩?你明知道會有麻煩,不還是跟著我來了嗎?”易明爵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轉身走到另一側的窗前推開後面臨水的窗戶俯視下去,聲音冷漠道,“既然你已經查過我們姐弟的底了,那咱們就長話短說。今天既然你三更半夜來這裡,就說明這次惹的事對你來說也是件麻煩,既然目標一致,這一次咱們就聯手合作一次,解決掉。但是從今以後,我不准你跟我姐再有任何來往。”

這少年的語氣冷淡卻堅定,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對方是宋澤,皇親國戚,堂堂惠王,但從這個少年口中吐出來的話,就好像殺了他,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從這個說話的語氣上,你們姐弟倆個倒是很想。”宋灝突然就笑了,笑過之後俯身坐於桌旁,信手拿了一隻杯子饒有興致的在手中把玩,“可是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如果那麼容易就除掉他的話,我也不用費事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了。”

“只要誘餌的分量足夠,還怕他不上鉤嗎?”易明爵道,頭也不回,“回頭我會負責把他約出來,讓他儘量少帶護衛,由你的人動手,只要做的乾淨點,到時候就算是官府追查下來,也不過是無頭公案一樁。”

宋灝似笑非笑的抿抿唇,不置可否。

易明爵還是不肯回頭看他,但心裡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輕蔑的冷笑一聲繼續道,“今天他會在這裡,不就是懷疑上了八方嗎?你覺得八方主人這個身份不夠分量?”

“可能還差一點!”宋灝想了想,以指甲輕碰了下白瓷的杯沿,發出點點清脆的迴音,“八方的主人夠神秘,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這是真的。可惠王卻是個心機十分深沉的人,雖然說他現在已經把目光移到了八方這裡,卻也正是因為懷疑,才會更加謹慎,如果說是八方主人邀約,他或許會去赴會,但必定重兵護衛,絕對不會孤身前往。”

說起對宋澤這人的瞭解,作為他親兄弟的宋灝知道的自然會多一些。

易明爵眉頭皺了皺,隨即冷然一笑,“那如果加上他現在想找的東西呢?如果我說他要找的東西就在我手裡,他是不是就會肯於冒險一次了?”

宋灝手下撫摸杯子的動作微微一滯,以前他就只覺得易明樂那丫頭心機深沉的厲害,卻不曾想,眼前又來一心明如鏡的。

易明爵迴轉身來,徑自走到桌前,兩手往桌上一撐,唇邊帶了絲冷笑靜靜的凝視宋灝的面孔,“當初我祖父和父親雙雙戰死之後,虎威大營就被交予蕭澄暫管,他親自把我祖父和父親的屍首押送回京,但先帝御賜的虎威大營的排程令牌卻從此不翼而飛。因為久尋不見,當時很多人猜測可能是在戰亂中被毀掉了,事到如今整整十三年了,雖然連陛下可能都忘了,但總有些人是惦記著的。而且,你既然肯幫阿朵對蕭澄下手,就說明你是受了她的恩惠了,她不會平白無故在蕭慶元那種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惠王要找的那樣東西,現在應該就握在殿下您的手中吧。”

這少年的分析雖然簡練,但無可否認,句句正中點子上,足見他對易明樂的瞭解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已經深入到每一個動作乃至於眼神的地步。

這,真的是一對很有趣的姐弟。

宋灝心裡震了震,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易明爵以為他是在權衡利弊,卻不想等了半天,卻聽他似是嘆息的一聲淺笑,“看來你是真的很瞭解她啊!”

易明爵一怔,隨即恢復平靜,一撩袍角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也拿了一個杯子出來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的打發時間,“我剛剛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這件事我不想拖了,如果你同意的話,咱們就速戰速決,儘快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