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緞盒子,然後便是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還要自己備一份更豐厚的回禮送給昌珉公主?這是明擺著要自己對昌珉公主伏低做小的表示友好嗎?
想享齊人之福?還是當著昌珉公主的面就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彭子楚!你好!你好得很那!
易明真死咬著下唇,盯著他的背影森森冷笑。
眼見著他健步如飛的離開,張嬤嬤終於是無可奈何,再怎麼心焦也只能暗暗求菩薩保佑,最好是昌珉公主那裡已經順利把事情解決離開了。
把府裡那一堆亂麻都徑自拋在腦後,彭修從前廳出來就村部不停的趕著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彼時陳立已經把馬備好,焦躁不安的在門口踱著步不住的往門內張望。
見著他來,就急忙遠遠迎上去,“侯爺!”
“嗯!”彭修淡淡的應了聲,一邊把手裡錦盒塞給他,一邊快步下了臺階,接過小廝遞來的馬韁。
“這是什麼?”陳立捧著手裡的盒子略一怔愣,然後急忙收攝心神跟上,狐疑的開啟。
彭修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瞥見盒子裡的東西,目光突然微微一凝,隨即一招手道,“拿來吧!”
陳立不解的把盒子遞過去。
彭修接了去,取出那玉佩看了兩眼,然後隨手扯下自己腰間原先佩戴的玉佩扔回盒子裡塞給陳立,草草把那鸞鳳玉佩系在腰間。
陳立不明所以,一直茫然的看著,直到他打馬離開才急忙收攝心神上馬追過去。
兩人策馬疾馳,一路出了城門,直奔城外軍營駐地。
盛京周圍的主要守軍是虎威大營,彭修在這裡也只留有直屬他手下的三萬親兵,至於作戰時候所用的隊伍則是須得孝宗欽賜的虎符,走時才能調動的。
換而言之,這裡的三萬人,都是他的心腹,他的自己人。
昌珉公主一大早匆匆趕來,卻是打著拜會平陽侯的旗號。
雖然彭修不在軍中,但她不主動折返,軍中將領也不敢怠慢,只能將她迎了進去。
昌珉公主心明如鏡,自然不想在明面上和彭修過不去,裝模作樣的喝了杯茶,緊跟著似是無意的提及彭修身邊的兩名親信,說要見一見,讓人幫忙給彭修帶兩句話。
那副將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正在為難,也好在彭修那裡得到的訊息也夠及時,丁六緊趕著過來救場。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個冒牌貨來搪塞本宮?”奈何昌珉公主並不上當,只隨意的問了幾句話,就把丁六叫來頂包的人問住,她惱羞成怒,忍不住的大發雷霆。
“屬下不敢,可這人就公主要找的陳成啊。”丁六跪在地上,神情坦蕩,死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他旁邊跪著的一個布袍小兵也急忙說道,“小的就叫陳成,不敢欺瞞公主!”
“你還敢說他是?”昌珉公主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冷道,“你還敢說你是陳成?既然是平陽侯的親隨,怎會連他夫人的長相都描繪不清?你們當本宮是傻子麼?可以隨你們這般糊弄欺瞞?”
“平陽侯夫人是深閨婦人,咱們粗鄙下人,如何輕易得見?”丁六道。
他從軍多年,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的經驗很足,從頭到尾神情自若,並無一絲半點撒謊時候的心虛和不自在。
“一派胡言!”昌珉公主氣結,指尖顫抖憤恨的指著他,“你以為這裡是在軍中,本宮就奈何不得你了嗎?”
“屬下不敢!”丁六恭恭敬敬的垂首回道,語氣不卑不亢,“咱們都是侯爺手下,公主若是一定不信,屬下可以立刻命人把此人的軍籍資料拿來,給公主親自過目!”
“你——”昌珉公主氣勢洶洶而來,卻未想到不見彭修就先受了這麼大的難為。
從昨天事發到現在,她那裡也是左右生事,一直沒能得空休息,此時身上傷口還隱隱作痛,氣氛之下就有些頭重腳輕。
她猛地就要起身,眼前一花,卻又跌回椅子裡。
丁六見她的狀況不好,隱隱便有些擔心起來——
萬一讓她在這裡有個閃失,也是沒法交代的。
正在為難,帳外突然聽到有人欣喜的一聲驚呼,“見過侯爺!”
卻是彭修到了!
丁六心下一喜,昌珉公主已經皺了眉。
緊跟著下一刻氈門被人從外面掀開,一聲松綠錦袍,金冠束髮的彭修款步跨進門來。
他一路走來,踽踽獨行,並沒有因為昌珉公主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