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我真有話要跟你說。”蕭氏費力的扭過身去,死死的抱住他的腳哀求。
院子裡隨行而來的奴才都嚇得禁了聲,完全不敢近前。
白姨娘也是驚的臉色慘白,撲過去一併跪在易永群腳下求情道,“侯爺,您息怒,夫人身上帶著傷呢,您息怒,息怒啊!”
“滾開!”易永群正在氣頭上,哪裡是聽人勸的,抬起一腳就把白姨娘踹翻在地。
白姨娘喉間一甜,嘴角就跟著滲出一絲殷紅的血跡來。
“姨娘!”她的貼身侍婢急忙撲過去扶她,一邊拼了命的給易永群磕頭,“侯爺,姨娘不是有意重灌您的,您息怒,千萬不要怪罪她。”
白姨娘最是個懂得分析利害關係的,易明清入了平陽侯府,生死都拿捏在易明真的手裡,對於她的袒護,蕭氏自是坦然接受。
她心神略定,慌忙翻身再度抱住易永群的膝蓋,仰頭看著他字字狠厲道,“先叫他們出去,我有些話要私底下和你說!”
易明樂的事已經刻不容緩,必須馬上採取對策,所以即便易永群今日這樣對她,她也只能暫且忍下。
易永群聽著她強橫的語氣,更是怒上心頭。
白姨娘歪在地上,見他眼中升騰而起的殺氣,容不得多想就先搶過去擋在了蕭氏前面,哭的梨花帶雨的懇求道,“侯爺,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什麼話您好好說,好好說啊!”
“我沒話跟這個賤人說!你再求情,我就把你一起處置了!”易永群已經被氣的完全喪失了理智,雙目猩紅,面色猙獰的吼,只奈何白姨娘死死的抱著他的膝頭讓他再無從施展。
互相僵持了一會兒再冷靜下來,再看白姨娘惶恐的模樣他心裡突然一顫,恍然想到白姨娘之前的話——
就算只是為了易明峰,他也得留著蕭氏一條命的!
強壓下滿腔怒火,易永群一甩袖把白姨娘二度踹翻在地,轉身就走,一邊吩咐道,“把這個賤人給我看管好了,她再胡言亂語,就去找錢四討碗藥來把她毒啞!”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院外,頭也不回的走了個乾乾淨淨的。
蕭氏一直僵愣著,等到反應過來,只來得及撕心裂肺的一聲嘶吼,“侯爺——”
好好的一個機會,怎麼會弄成這樣?
易永群這一去,怕是再不會踏進這裡一步了,難道真的只能等死,等著易明樂那丫頭來把自己這一房弒殺殆盡嗎?
蕭氏頹然的跌回地上。
“姨娘,侯爺生氣了,我們走吧!”白姨娘的婢女焦躁過去扶她起身。
因為惹怒了易永群,白姨娘也不敢在此多留,同情的看了蕭氏一眼,突然一咬牙轉身握住蕭氏的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賽到她手裡,低聲道,“夫人,這是婢妾從梁大夫那裡要來的金瘡藥,您先將就著,侯爺那裡,我會想辦法勸他。”
她說著一頓,謹慎的回頭看到只有自己的心腹婢女在跟前才又繼續道,“您有什麼話需要跟侯爺說的,婢妾幫您轉達吧!”
聽了這句話,蕭氏終於把陰鬱森寒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他們和大房之間的那些事,沒有一件是見得人的,是隻屬於他們二房嫡系之間的秘密,如何能夠放心告訴白姨娘來轉述。
可是眼見著機會就這麼從眼前溜走,又著實不甘心。
蕭氏握著手裡小瓷瓶,牙齒咬的咯咯響。
白姨娘的婢女看著漸漸遠去的燈光,急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再度催促道,“姨娘,走吧,再不走,侯爺該怪罪了!”
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多年,白姨娘也是把蕭氏的為人看透了,雖然她是有意試探,這會兒也知道蕭氏是不肯說的。
“夫人自己保重,婢妾不能久留,來日再找機會來看你。”白姨娘從來都有分寸,不會把戲做過徒惹懷疑,當機立斷的就起身就被自己的婢女扶了出去。
隔壁院裡吳婆子已經得了訊息來處理這邊的事。
白姨娘追著易永群離開的方向疾步出了院子,出了院門腳下卻是突然頓了半步,側目回頭,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來。
她出身卑賤,註定了一輩子被蕭氏踩在腳下,現在易明清又落了那麼個處境——
易明真連大方嫡出的五小姐都能害死,她從來就不敢抱著樂觀的心態易明清能在易明真身邊討了好。
蕭氏這裡的情況她一直讓人盯著,所以故意說服了易永群來,雪上加霜又給了蕭氏致命的一擊。
曾經她把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