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明樂頓了一下,然後又抬頭看向長平,半調侃道,“長平,路上我和你說的話,雖然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可也總還是忍不住。長安那裡我也說了他許多次,可是他回回都拿你母親的遺願做推諉來搪塞我。你也知道,我身邊真正親近的人沒有幾個,我是拿你們做自己的家人看待的,你們都不能安定下來,我總覺得對不住你們。”
“王妃怎麼說這樣的話,您是長平兄妹的恩人呢!”長平笑道,明明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卻還是故意打岔。
“長平——”明樂見她如此,不由急切的坐直了身子。
“王妃,長平不需要所謂的情愛,也不需要任何男人的憐惜和庇護。”長平道,神色堅定而認真,“我這一生都不會對任何人動情,也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任何人身上。我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做什麼,也知道我眼前腳下走的是一條怎樣的路,這樣就足夠了。”
所謂情愛,只是會叫人傷心的東西。
哪怕是現在親眼目睹了宋灝對明樂的好,可是她同樣看在眼裡的還有明樂這一步步走來所作出的妥協和讓步。
雖說都是心甘情願,雖說都是你來我往,可是——
她仍舊不想。
不想冒這個險,也不想費這個心。
與其有朝一日要被感情捆綁,她倒是寧願永遠孑然一身做她自己。
“對於你父親的事,你還是如此執念?”明樂苦澀一笑,握住她的指尖。
長平垂下眼睛,卻沒有作答。
明樂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
兩個人靜默的坐了半宿。
待到月上中天之後,明樂才仰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道,“長平,跟你說句實話吧,自從兩個月前接到大興皇帝做壽的國書之後,我的心裡就一直有種隱隱不安的預感,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