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宋灝道,抬手往臉上撩了一捧水。
明樂一時沒有防備,袖子上就被他濺溼了一片,索性便挽了袖子替他搓背。
想著白天宮裡發生的事,她的精神一直沒有集中,手指在他肩上背上滑溜溜的泥鰍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宋灝回頭,見她正皺眉看著牆角的方向發呆,突然起了心思就伸手一攬手臂環過她的後頸壓著她的腦袋下來,直接仰面印上去吻住她的唇。
他渾身上下都沾了水珠,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動就淋了明樂滿身。
明樂的身子被他拘著也動不得,雙手撐在浴桶的邊緣和他擁吻。
倒是極為配合的樣子。
宋灝極為滿意,兩人就保持著這個怪異的姿勢嬉鬧了一陣,待到宋灝佔便宜佔的心滿意足的鬆了手,明樂身上的衣物也溼了大半,粘在身上狼狽不堪。
“你看看,越來越沒個定性了。”明樂推開他,想要轉身去換衣裳,宋灝卻是沒讓,拽著她的手腕笑道:“反正也都溼了,乾脆進來一起洗了吧。”
話音未落,就起身抱了她一起沉到水中,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
明樂攬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裡,仰頭去看他的臉,突然想起了之前被他和紀浩禹同時迴避的問題就又不死心的問道,“那會兒的話都沒說明白,你說老皇帝真的就沒有懷疑過蕭以薇肚子裡還是來歷嗎?”
綠帽子這回事,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
老皇帝怎麼會這麼縱容蕭以薇,甚至為了這麼個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子嗣的孩子去設計構陷自己的嫡長子?
宋灝垂眸看下來,面對她嚴肅認真的眼神倒是再次尷尬了,只含蓄道:“皇帝老了!”
明樂的思維清晰,對凡事的分析力和判斷力比比多遊走朝堂多年的政客都要敏銳犀利,可就是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滿眼困惑的等著他解疑。
“傻瓜,不管是六十歲還是七十歲都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承認自己在那方面不行的。”宋灝無奈,只能把窗戶紙捅破。
明樂反應了一下才在他帶幾分壞笑的注視下明白了所謂“那方面”是哪方面,頓時就紅了臉,有點無地自容。
宋灝見她如此,忍俊不禁的繼續道:“哪怕是老皇帝心裡也有懷疑,但是他也一定會忽略掉這一點,寧肯自己矇蔽自己。再加上如果蕭以薇在他面前演戲演的好的話,也的確是會叫他形成一種錯覺,覺得是太子單方面對他的女人意圖不軌。”
“這樣說來,老皇帝未必就是真糊塗,只是在這件事上他是寧肯選擇性的裝糊塗了。”明樂多少是有些唏噓,在這件事上若不是宋灝提點,她還是參詳不透其中玄機。
不過想想還是覺得荒唐——
“他這樣自欺欺人不覺得無趣嗎?是人的話就總都會老的,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不是嗎?”明樂不能苟同的搖頭,便帶了幾分戲謔的心思仰頭去咬宋灝的下巴,“你也比我長了足足六歲呢,這麼算起來,我當時倒是考慮的不夠周到呢!”
宋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卻是自己被這丫頭調戲了。
她以前在他面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小媳婦狀,哪有這麼大膽露骨的時候,宋灝的第一感覺就是來一趟大興把他媳婦給帶壞了,當即便惡狠狠的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腰下,咬著她的耳垂道,“說什麼混賬話呢?我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要再驗驗?”
明樂自己引火燒身,要躲已經躲不得了,於是屋子裡水花飛濺響了半夜,本來預備到院子裡守夜的長平等人都自覺的退到了院子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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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馬車上,紀浩禹躺在車廂最最裡面的軟榻上閉目養神,半點也沒有被紀浩騰的無理取鬧擾了心情。
綠綺和紅玉分別坐在車廂靠近門口的一端,都是沉著臉,滿面的怒氣。
紅玉還好,綠綺卻是忍了許久都沒能忍住,氣呼呼的開口道,“爺,你為什麼總是縱著那榮王世子,那人也真是不知好歹,幾次三番的出言羞辱,奴婢真相把他的舌頭削了,看他還要不要亂說話。”
綠綺說著就氣的想哭。
自家主子金尊玉貴的一個人,憑什麼要受紀浩騰那麼一個紈絝的氣?多少年了,回回和那人遇上都能叫她氣炸了肚子,可是偏偏紀浩禹有話撂下了,不准他們和紀浩騰起衝突。
“紅玉!”紅玉雖然心裡也是氣不過,但是她卻清楚紀浩禹的脾氣,忙是拽了下綠綺的喜劇子低聲提醒。
紀浩禹挑了下眼皮,卻沒管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