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誰也沒著急,閒庭信步一般。
後面兩個小太監跳到水裡把宮女的屍首拖上岸,紀浩禹回頭看了眼,面色不忍的咂了咂嘴對宋灝道,“攝政王的手下真是殘忍,竟是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瞧瞧那血流的,把池子都染紅了。”
他的表情極為認真,若不是深諳其為人,明樂幾乎都要信了。
宋灝冷嗤一聲,不置一詞。
然後紀浩禹緊跟著的下一句話卻是叫穩重嚴肅如長平者都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他緊跟著後面突然認真思索的摸了摸下巴道:“我瞧著那池子裡頭的顏色甚為喜慶,不知道明年這一池的睡蓮會不會開的豔麗幾分?”
說話時眸子閃閃,萬分期待的模樣。
宋灝和明樂兩個都對他不感冒,各自臉上的表情不動如山,半點表示也沒有,一直到拐出了那院子宋灝才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這單嬤嬤是你的人吧?”
他自然是問的紀浩禹。
“咦?”明樂聞言卻甚是詫異,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
“何以見得?”紀浩禹臉上含笑的表情不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宋灝一笑,側目看過去。
他的笑容冷豔清絕,和紀浩禹那種天生妖孽是兩個極端。
兩個人,四目交接,便像是冰火碰撞,給人一種強烈衝擊之下的視覺感受,幾乎美到極致。
後面跟著的八名女暗衛都各自垂下頭去,不去直視。
宋灝看著紀浩禹,卻是十分和氣的模樣,字字清晰道:“這樣的人才,黎貴妃可用不起!”
宋灝也看出來了,在這交泰殿裡,真正深藏不露的人其實並不在黎貴妃,而是她身邊這位沉穩幹練的單嬤嬤。
紀浩禹玩味的一勾唇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