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告狀告到皇上面前,我也奉陪。你當是我什麼人?又當這殷王府是什麼地方?你是朝廷命官,要說教,去的衙門裡說給你的屬下聽。這裡是殷王府,我王府後院的事情,何時輪得著你來指手畫腳了?你掌管六部之一,身在高位,是天下官員的表率,這樣沒輕沒重,本末倒置的事情說出去,是存心給朝廷臉上抹黑,讓人恥笑的嗎?”
“我——我——”臉上被生生的揭掉一層皮,米大人疼的直想打滾,然則礙著是在人前,只能咬牙忍著,全身上下都抽搐不止。
明樂拿了朝廷的大帽子來壓他,他也無可奈何。
“說什麼為著王爺和本王妃打算?難道我們夫妻就這樣無能,連自己府第裡面的事情都照管不過來了?誰需要人照料?又是哪個說需要幫襯了?”明樂冷笑,卻是不肯放過他,說話間不知不覺的語氣就又冷厲三分,道,“我既然是這座王府的主母,就當的起這個家,至於母后那裡實在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自然也會有四嫂幫忙,何必煩勞外人!再者了,米大人你們的好心,本王妃是得要仔細的謝過的,可是以後不該操心的,你最好也是少多事。不管是這王府還是宮裡母后那裡,都是我和王爺的家務事,何時輪得著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了?”
“微臣沒有別的意思,也是為了王妃著想——”米大人忍不住怒聲辯駁。
“為我著想?”明樂沒等他說完就冷聲打斷,上前一步,逼視他道,“這倒是奇了,我和米大人之間有交情麼?何時需要你來對我府上的事情如此費心了?為我著想?我怕你是別有居心才對吧?”
這女人的嘴巴厲害,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
米大人爭辯不過,左右無計可施之下只能爬起來去拽宋灝的袍子,哭訴道:“王爺,下官只是一時激憤,就算我是好心辦錯事,您要打要罵下官都無怨言,可是王妃她——她——下官怎麼說都是朝廷命官啊!”
明樂當眾動了朝廷的一品大員,若是御史彈劾到了皇帝那裡,宋灝也要受到牽連,給他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不在話下。
米大人這是怒極了,在對宋灝施壓。
不想宋灝聞言,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反問道:“米尚書真的是好心嗎?”
米大人看著他臉上冰冷的笑容,喉嚨裡頓時就跟塞了棉花一樣,錯愕不已,下一句就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王爺——”怔愣半晌,米大人才是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痛哭道:“下官等只是聽聞王爺要納妾,故而好心前來道喜的,不曾想卻是遭到了無妄之災了啊!”
說著就雙手錘地,涕淚橫流的痛哭不已。
這事兒就是為著宋灝起的,今天他就是賴也要賴著宋灝要給自己一個公道。
要不然他府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傳揚出去,他堂堂攝政王也會淪為笑柄。
“納妾?”宋灝聞言,聲音突然一冷。
因為前後的對比太過鮮明,米大人嚎到一半,突然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猛地止了聲音。
抬頭,卻見宋灝一張俊秀無匹的臉孔上不知何時就罩了一層寒霜,目光冷厲如刀鋒的盯著他,似乎生生的就能將他凍結了一般。
“本王還沒有問問你,你一大清早就帶著這些官員在本王的府第之外傳閒話到底是意欲何為?”宋灝冷聲說道,“是誰告訴你們本王要納妾的了?又是哪個叫你們登門來道這勞什子的喜的?今天哪怕是王妃不與你計較,本王也都要問一個清楚明白!”
宋灝說著,突然一拍桌子,“說!這些話你們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這——”米大人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王爺你——不是王爺你——”
其他人也傻了眼。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難不能攝政王想要納妾的想法就生生的被王妃這一碗滾茶給潑滅了嗎?
米大人心裡驚疑不定,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揣測出來的吧?無計可施之下就向宋沛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囁嚅道:“禮王殿下——不也是來道喜的嗎?”
“本王是來道喜的,可卻不是為了你們這事兒啊!”宋沛事不關己的喝著茶,見狀只就無辜的聳聳肩,對宋灝道,“下午母后傳召本王入宮,說是她宮裡的人最近都懈怠了,看著糟心,叫我從內務府選了好的給她全部替換掉。還有先帝后宮遺留下來的一些問題也一直沒有處理,後宮也需要震懾。母后的意思是她最近病著,精神不濟,管不了這事兒,所以就叫我傳個話來,這事兒就交給五弟妹來做決斷了。”
後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