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小宮女十分著急,但也無計可施,只能跺著腳走了。
玲瓏走後,姜太后窩在暖閣的炕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
明樂是個心性,宋灝是個什麼心性她都知道,醒來之後聽玲瓏大概說了點這幾日裡宋灝和明樂之間的事,她心裡就已經打了問號。
別的姑且不論,如果只是因為翡翠說了兩句意氣用事的話,以明樂的心胸怎麼會這樣大動干戈的和她計較?
所以,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
她是借題發揮!
可是這一次——
她的目的居然是常嬤嬤麼?
常嬤嬤呵!
從自己做姑娘時候就服侍在身邊的人呵!
若是換做別人,也許都會耐不住好奇去看看明樂那裡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可姜太后卻是沒這個興趣,緩緩的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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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院裡。
明樂和梁青玉一行進屋之後就吩咐趙毅叫人把大門口收住,哪怕是萬壽宮裡的奴僕也都全部擋在外頭,不準任何人靠近。
算是把這院子圍城了銅牆鐵壁了。
明樂帶著長安和影衛在屋裡,雪晴和趙毅則是守在院子裡。
雪晴一直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這段時間明樂受了委屈,想著這會兒太皇太后醒了,總該過來給澄清兩句,說點安慰的話吧,可是左等右等,大門口始終空空如也,不見姜太后的影子。
“王妃都這麼被人欺負了,太皇太后也不露面說句話麼嗎?這才幾天,萬壽宮的這些奴才真是太可恨了!”雪晴滿腔的委屈,嘴巴撅的老高,一把一把的揪著跟前一株盆栽上面的葉子,嘴裡嘟嘟囔囔唸咒一般。
趙毅看著直皺眉頭,耳朵裡嗡嗡的響,忍了一會兒終究是忍無可人的走過去,一聲不吭的把盆栽搬走,放到了院子的另一邊。
雪晴心裡憋悶的緊,也沒心思管他做了什麼,氣鼓鼓的挪到旁邊一盆跟前繼續揪。
趙毅看了兩眼,走過去再搬。
就這樣一來二往的,不知不覺間兩人就從正殿的大門口慢慢的往宮門的方向移去。
直至最後,這道路兩旁的盆栽全被移到了同一邊,雪晴一手抓空才如夢初醒,左右看了看,就惱怒的瞪了趙毅一眼,“你做什麼呢?我跟你說話呢,你也不搭理我嗎?”
趙毅頂著一張冰塊臉,還是和往常一樣寡言少語,見她回神,就又把搬走的盆栽又一盆一盆的移回來,放回原位。
雪晴的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著,就好像一記硬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更是憋屈的厲害。
可趙毅根本就不理她,就是專心不二的搬著盆栽。
雪晴站在院子的這頭看著,最後等他把所有的盆栽都歸位之後,肚子裡憋著的火氣竟然奇蹟般的全消了,不由的破涕為笑,快步走過去拿肩膀撞了下趙毅的肩膀,道:“哎!你怎麼回事啊?難道是因為我數落了王爺的不是,你就不高興了?”
趙毅抱著自己的長劍靠在正殿外面的廊柱下頭閉目養神,被她撞一下,不覺的皺眉旁邊錯開一點距離,仍是不言不語。
即使主子真有什麼過失,也不是他們這些奴才能夠議論了。
雪晴也知道,若是換做雪雁,這個時候定是要教訓她的,而趙毅不語也並不代表著他就知道為人奴僕的本分,只是沒有苛責她罷了。
這樣想著,雪晴心裡集結的晦氣也就跟著散了不少,靠在那根廊柱的另一邊又去撞他的肩膀,“喂!你是王爺身邊的人,你跟我說說王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該不會真的對那個姓梁的女人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王爺是主子,什麼叫不該有的心思?”趙毅皺眉,臉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可是心裡也同樣的悶了一口氣——
兩個主子的心思他都拿不準,所以不好說什麼,但是從心底裡說,他和雪晴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不希望任何明樂以外的女人靠近宋灝身邊。
“你這是什麼話?王爺已經有王妃了啊,他若是再對別的女人有了心思,怎麼對得起王妃為他擔驚受怕冒過的風險?”雪晴不高興的猛地拔高了音調,站直了身子目露兇光的瞪著趙毅,“你可別說什麼男人三妻四妾這樣的話,我——”
“你怎麼樣?”趙毅著是脾氣再好也被她吵的不耐發了,冷著臉道,“主子就是主子,你瞎操心什麼?”
“你——”雪晴立刻就又來了脾氣,指著趙毅的鼻尖剛要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