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禮物和補品堆滿了。
不過宋灝對她看管的緊,除了他自己倒騰回來的,和禮王府那裡拿來的,再就是宮裡梁太后還有宋子昇送的之外,其他人家送來東西壓根就沒讓往她的跟前送。
明樂也不逆他的意,橫豎她對口腹之慾向來看的極淡,那麼多東西扔在庫房裡也是浪費,索性就讓周管家搬出去,給府裡的下人們加菜了,一時間整個王府人人都是山珍海味吃的滿肚子流油,很是享受了兩個月,每個人都是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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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午後,明樂小憩醒來,正窩在正廳向陽的睡榻上躺著看書,外面就傳來一串輕快的腳步聲。
明樂的唇角彎了彎,不用想也知道,來人定是雪晴了。
“王妃,剛才奴婢在前院遇到柳揚了,聽了個大訊息。”雪晴笑嘻嘻的從外面進來,獻寶一樣,笑的十分神秘。
“你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雪雁白她一眼,對她總是冒冒失失的性子也是沒辦法,“你以為柳揚也跟你一樣麼?有事沒事的,專門做些聽人牆角說三道四的勾當?”
“反正我就是聽到了,怎麼樣?”雪晴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顯然是對她一本正經的說教已經完全的免疫了,湊過來蹭到明樂坐著的榻邊討好道,“現在大夫囑咐了不讓王妃多活動,成天在屋子裡多憋悶?我的訊息好歹還能給王妃解解悶嘛,是不是?”
說是暗衛出身,卻也不知道雪晴的性子怎麼還是這樣天真爛漫,和雪雁的穩重大不相同,反而對那些功勳世家流傳出來的閒言碎語八卦之言很感興趣。
今兒個說戶部尚書家的夫人為著丈夫納妾的事情潑了老尚書一頭一臉的洗腳水,明兒個又說李大學士家的庶女和武樂伯家的二公子有私。
總之只要是稍微能瞧見苗頭的趣聞軼事,就一股腦兒的全部搬回來大肆宣揚。
偏偏一個平日裡不聲不響的采薇還跟她一拍即合,兩個人經常私底下議論的熱火朝天。
明樂也間或的被她吵的耳朵長繭子。
“哦?這一次又是誰家的傢俬?居然連柳揚都驚動了?”明樂莞爾,放下手裡的書本,好脾氣的笑笑。
“當然是大事情了。”雪晴笑的眼睛眯起來,越發顯得神秘,“這會兒的訊息是從大興來的,還是和荊王殿下有關的。”
明樂聽了,反應平平。
如果是紀浩禹的私事,她沒興趣知道,而如果是有關大興朝中的動向的話,宋灝自然早就會跟她提了,也不會等著雪晴來傳小道訊息。
不過紀浩禹到底也是老熟人了,明樂不語,倒是雪雁甚為驚奇,脫口道:“荊王怎麼了?”
見到明樂的反應冷淡,雪晴本來還有些鬱郁,這會兒雪雁一接茬,那點不愉快立刻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故意的拉長了音調一字一頓道,“我聽柳揚說啊,大興的皇帝給荊王議親了!”
按理說紀浩禹這個年紀了,議親也屬正常,只是怎麼這麼突然?
明樂沉吟一聲,微微的提了口氣道,“是麼?定的是哪家的小姐?”
雪雁微微詫異的看她一眼,見她露出沉思的神情來,不禁憂心。
雪晴卻未多想,歡快道:“說是驍騎營都尉將軍梁家的嫡女!”
大興的驍騎營其實和大興的虎威大營差不多,因為大興國中的絕大多數兵權都被榮王把持,所以這驍騎營都尉就成了帝都之內少有的幾個持有軍隊控制權的武將之一。
以紀浩禹和大興皇帝之間的關係,怎麼會讓他接觸到這樣的人家?
“皇帝答應了?”明樂皺眉,隱隱的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答應了啊,好像說是大興的皇帝本來還不是很中意,可因為保媒的是他曾經的恩施顧太傅,皇帝不好駁他的面子,最後還是點了頭了。不過因為議親那會兒已經是十月了,宮裡要忙著籌備過年,婚期就定在了年後的三月。”雪晴卻無所察,仍舊興致盎然,“不過啊,這還不是最打緊的,因為那位準荊王妃的梁小姐在上元節國宴的時候竟然當眾失足,掉進御花園的池塘裡頭淹死了呢!”
這一回算是驚天猛料了。
“淹死了?”雪雁吃了一驚,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這麼巧?”
“是啊,所有人都說是太過巧合了,那梁夫人更是哭的暈過去好幾回,可是大興的皇帝和宮裡娘娘們都叫人查了幾遍了,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的跡象,誰也沒法子。”雪晴聳聳肩,說著就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坐在明樂軟榻下面的地毯上眯著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