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樂警醒的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表情還是有些無法控制,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
定了定神,她再度看向宋灝,“可你還沒有跟我說,你到底要去做什麼?”
“我會盡快回來的!”宋灝道,卻是避重就輕。
明樂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彈了彈袍子起身,站在她面前,以巨大的身高差異將她的身子整個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
“方才你哭的把我的衣物都弄溼了,作為補償,再抱抱我吧!”他莞爾,唇角牽起的一線笑容竟是帶了幾分調皮的嫵媚。
明樂看著他,心裡就算有千斤重擔,這會兒也有些哭笑不得。
嗔他一眼,她便是沒好氣的上前一步,抬起雙臂環住他的腰身湊過去。
這一下子,她的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氣,勒的宋灝呼吸都跟著一滯,然後抱住之後就死死的扣牢,悶聲道,“有什麼事不能等到後面再說,你才說了以後不叫我獨自受累了——”
這就是十足的做了個死賴著不放的姿態。
大多數的時候她都很理智也很果決,這樣戀戀不捨的挽留也著實是叫宋灝的心頭略微發溼。
如若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要驅散這一個擁抱裡頭的暖意,可是——
有些事,機不可失,只能是這一次。
宋灝的心裡無聲的嘆息,抬手溫柔撫摸她腦後髮絲,手指穿插入發,有著難掩的繾綣溫柔。
明樂悶在他懷裡,心頭微松,然則就在她心裡的防備即將完全解除下去的時候,宋灝卻是驀然抬手,利落的一個手刀下去便將她拉倒在自己懷裡。
他的手託著她的後腰,沒叫她虛軟的身子落地,然後打橫抱起,輕手輕腳的將她安置在旁邊的睡榻上。
方才那一刻突如其來的疼痛叫明樂皺了眉頭,這一刻眉心還擰在一起。
宋灝伏在榻邊,抬手緩慢的將她眉心的褶皺揉開,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半晌,最後傾身下去在她眉心輕輕的印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觸便又無聲的化開。
他拉過旁邊的一床薄被給明樂蓋在身上,然後便徑自回到案後去把她之前看了一半的摺子繼續批閱完。
一個時辰之後,四更的更鼓響過,宋灝這邊手頭上的事情也剛好忙完。
又看了一眼旁邊榻上安睡的女子,他卻沒有再做滯留,推門走了出去。
長安一直守在院子裡,見他出來就迎上去一步,道:“王爺!”
“嗯!”宋灝淡淡的應了聲,回望一眼後面書房的方向道,“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她,別的姑且不論,只要她平安就好。”
“是!”長安拱手應道,見他抬腳遊走,心裡掙扎了一下,卻是突然屈膝在他身後單膝跪下,聲音冷硬而刻板道:“王爺保重,屬下謝過王爺替我家主子的考慮。”
長安是明樂帶過來的人,其實宋灝不是感覺不到這個冷麵漢子一直以來對他疏離而又刻意保持恭敬的態度,而這一次,長安的這一跪卻是十分的誠摯和用心。
宋灝的唇角勾了一下,只拿眼角的餘光回頭掃了他一眼,並未多言就直接大步離開。
為了不暴露宋灝的行蹤,長安已經把沿途的守衛調開了,宋灝一路暢通無阻,最後從側院的圍牆翻出去的時候,腳還未曾落地卻是先見黑暗中一人打著呵欠走出來,“來回一趟這麼久,知道的是你們夫妻話別,不知道的還當你們是小別勝新婚,難捨難分呢。”
無需多言,這個時候還能有恃無恐隨處晃悠的人,自是紀浩禹無疑了。
宋灝卻是無心和他逞口舌之快,只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記著你之前答應我的事,遵守承諾就好。”
“嘖嘖!”紀浩禹咂咂嘴,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氣,“按理說你現在這是有求於我的吧?這就是攝政王你求人的態度嗎?本王今日真算是開了眼界了。”
“本王是有求於你嗎?”宋灝反問,冷嗤一聲,“恐怕並不盡然!”
言罷竟是片刻也不多留的縱身消失於夜色之內。
“哎——”紀浩禹在夜裡等了半天,這會兒自是不能甘心放他走,剛要去追,巷子外頭卻見唐闌滿頭大汗的奔進來,道:“王爺,不好了,宮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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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心情很忐忑,在準備新文又怕不走尋常路會撲街,寶貝們我問一下啊,下一個寫文武雙全的女主行麼?大套路仍然是宅鬥+權鬥,但是也會涉及到一些戰場和軍營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