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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重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依舊清澈明亮,映著殿外新射進來的陽光,閃動著奪目的光彩。

那一張傾城絕豔的臉龐,彷彿只在這一瞬間便是美到了極致,刺的人眼睛生疼。

她回頭朝孝宗看去,微笑問道:“皇上確定,是要現在就將我就地格殺嗎?”

孝宗雙手按在桌案之上,想要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明樂臉上,目光之中帶著銳利的刀鋒,情緒翻卷,波濤洶湧間似乎想要就此吞噬了一切一般。

“不能!不能啊皇上!”那御史臺的官員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撲倒在地,面無血色的大聲哀求,“皇上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千萬不能讓殷王妃有事,現在一定不能動殷王妃啊!”

誰都知道,這殷王妃是殷王的眼珠子,早前還沒成婚的時候,殷王就為了她和孝宗鬧的水火不容。

那個時候他人在京城,手上兵權被奪都尚且敢於如此。

更別提如今,手上重兵在握。

殷王妃若是有什麼閃失,眼下的這一場干戈就難以避免。

尤其內戰還不比兩國之間,雙方各自的勢力都同時盤踞一地,真要起了戰事,戰況必定萬般兇險。

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和殷王短兵相接,如有可能還是各退一步,當然是化干戈為玉帛的好。

更何況經過前段時間殷王失蹤的事情一鬧,整個京城沸沸揚揚的,背地裡的萬民百姓對孝宗也頗多議論和猜忌。

哪怕宋灝起兵再怎麼樣的大逆不道,有這一層輿論衝擊,也能相對的抵消不少其中的負面影響。

如若這個時候殷王妃再有什麼閃失,那孝宗才是真的被置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有理都說不清楚了。

“殷王反了?”孝宗瞪了明樂半晌,最後卻是怒極反笑,“他沒有死?你們之間一直都有聯絡?所以時至今日,宮裡宮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設計好,裡應外合給朕的下馬威是嗎?”

怪不得易明樂這個丫頭如此這般的有恃無恐。

兩個日夜之內,她翻手為雲覆手雨,將他的整個朝堂後宮攪和的天翻地覆。

紀紅紗被借刀殺人,斷了他在大興方面的指望。

易明心被引入甕,作繭自縛,從而讓唯一有繼承權的四皇子落到了明樂的手上。

最後是柳妃的老底被掀開,讓他在朝臣之前顏面大損,活脫脫的成了一個笑話。

“這話我早就對你說過,是你一意孤行,非要置他於死地的。”明樂淡淡說道,“而且這段時間,無論是京城還皇宮裡發生的一切能怪我嗎?從頭到尾我做過什麼嗎?若不是你和你的那些女人各懷鬼胎一心只想著害人,這些事就不會發生。所以,不是我太高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自作自受,惹禍上身。”

孝宗用力的咬著後槽牙,這個時候,雖然他很想要破口大罵,但卻也知道於事無補——

與其去做無用功,不如省省力氣的好。

沉默片刻,孝宗終是理智的一抬手揮退了侍衛,然後目光陰沉對那御史臺的信使問道:“殷王起兵?他哪裡來的兵?”

“這個——”那官員一陣的為難,“是楚州刺史的密報,六日之前從楚州秘密遞送出來,微臣也是剛剛才收到。可能是事出突然,密報之中也是言辭閃爍,只說是有人發現有大批軍隊在楚州附近一處山谷集結,並且前段時間已經秘密朝京城的方向壓進了。想必——想必——”

那官員說著就是欲言又止的住了口,拿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孝宗的臉色,然後才繼續揣測道:“想必是在等眼下的這個時機吧!”

宋灝起兵,若不想遭人非議,就勢必需要尋找合適的契機,找一個名正言順可被世人接受的理由。

此時——

正是最好的時機。

一則姜太后遇刺,生死未卜;二則就是京城各種留言滿天飛,朝臣百姓都對孝宗猜疑的厲害。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他都就瞬間佔了大半。

“他倒是沉得住氣!”孝宗冷笑,想通了這重關係,他反而不急了。

現在他更需要確定的是,宋灝到底只是虛張聲勢,還是手裡真的握有兵權供他驅策。

靠回椅背上揉著太陽穴緩了口氣,然後孝宗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明樂道:“楚州和南疆離不了多遠,殷王手裡所謂的兵權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