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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可是放人之心不可無啊!”明樂微笑,神情語氣都越發的從容泰定起來,“你可是要當場立下一張字句,保證不會染指我手上把持的產業,和我囤積在江北大營山北糧倉裡的那部分糧草?”

那些糧草,是孝宗想要和宋灝抗衡的保命符,之前不知道它們是歸明樂所有,他就只想借調了來應急。

更何況現在知道了那些糧草實際上是歸明樂所有,那麼——

即使弄不到手,他也是定是要燒了毀了,不能叫它們繼續存留在明樂和宋灝手上的。

白紙黑字的證據,他如何能留?

難道還要告訴世人他是個出爾反爾的昏君嗎?

孝宗緊繃著唇角不說話。

而在外人看來,他這卻也是暗中預設了明樂的說辭。

“按理說你與我夫君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輩分上講我是該叫你一聲大伯的。既然咱們同出一門,現在你有難處我沒說就是要袖口旁觀的,更何況我手上的銀錢米糧的確是富裕的很,你既然看著我的門面找來了,我若是再要拒之門外,倒是我的不是了。”明樂的目光之中染上一抹悽婉的神色,繼續說道,“可是你這樣扣著我夫君的生身母親在手裡威脅於我,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若是我駁了銀兩和糧草給你應急,後面你卻反了悔,依舊依次為威脅來得寸進尺的要求我別的,我又當如何是好?所以你別怪我多心,今天當著在場主位的面,我要你一個交代,這應該不為過吧?”

這話說來,就是把雙方之間的種種變換了一種說辭,歸於了家務事的範疇。

當一番話下來也是有理有據,叫不明真相的人下意識的就信了,不由的指指點點起來。

“八方賭坊的生意紅火,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是要防著點的。”

“在這京城之地,京兆府哪年不得接幾起豪門大戶爭奪家產鬧出來的麻煩官司,夫人有此顧慮是再正常不過的。”

“八方賭坊的攤子在這裡放著呢,難免叫人眼紅嫉妒。”

“這家賭坊算什麼?四海錢莊可是現今流通全國的最大的錢莊,遍佈全國各地都有分號,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嘖嘖!”

“親兄弟也耀明算賬,若是一定要借銀子的,還是得要當著官府的面留下字據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就是!掌櫃的,看你這位大伯要借的銀錢數量定是不少,京兆府的顧大人最是公正不過的,還是請人叫他過來做個見證,再叫這位當場寫下欠條吧!”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有羨慕眼紅的,有鄙夷尋樂的,也有推己及人幫著拿主意的,但終歸有一點——

眼前孝宗這人,無論是從長相上還是態度上都不像好人,必須得要防備。

孝宗聽著,一雙眼睛都熬紅了,只恨不能當場把明樂撕成碎片。

明樂挑眉,只就好整以暇的遞給孝宗一個詢問的眼神,那意思很明顯——

主意你拿,我可以全程奉陪。

“你們——你們放肆!”常廣運極力的忍著,到了這時終是忍不住的爆發,指著一眾看熱鬧的賭客怒罵道:“你們這些刁民,你們是把——是把——”

他說著又在對孝宗的稱呼上犯了難,滿臉通紅的不知道如何繼續。

孝宗身邊的侍衛忍不住的介面道,“你們這是把我家主子當成做什麼人了?什麼八方、四海?我家主子豈會看在眼裡?”

說著又憤然看向明樂道:“你這樣的妖言惑眾,不過就是為了詆譭我家主子,這種小伎倆,我家主子豈會看在眼裡,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在場的賭客裡面不乏尋釁生事的刺兒頭,那脾氣是一點就著。

眼見著孝宗的侍衛作威作福的叫嚷起來,立刻就不忿的大聲招呼起來:“一個狗腿子就這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可見主子就更不會是個講道理的。人家都說的很明白了,夫君不在家中你們還找上門來生事,這不是存心欺負人又是什麼?掌櫃的,我看就算是他們打了借條,你這銀子也是不能借的,肯定就是個有去沒回的買賣!而且這種人,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不能慣出這樣的毛病來!”

孝宗身邊的侍衛,平時眼高手低,作威作福都成了習慣,哪是個隨便受氣的,聞言立刻就勃然大怒的亮了兵刃,“你說什麼?再說一句試試看?”

彭修做做樣子想要去阻止,卻分明是故意晚了一步,促成此事。

那幫腔的賭客被眼前明晃晃的大刀嚇的一個趔趄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