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豺狼虎豹一般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實在是懶得和他們周旋,現在好了,這個世界瞬間就清淨了。不過就是這麼一點小忙而已,難道你都要和我計較的嗎?”
尉遲瑤一愣,眉頭不由的擰緊。
她從來都知道易明爵是個十分沉穩又懂事的少年,卻是怎麼想不到他還會這樣死皮賴臉的一面。
可是明知道這只是他搪塞的藉口,但他設計的太過圓滑,反而叫她無言以對。
“你太任性了!”最後,尉遲瑤道。
“你不總說我是個孩子麼?是孩子自然就應當享有任性的權力。”易明爵臉上的笑容絢爛,越發的有恃無恐,他眨眨眼,走到她面前一步,“還是說,從今以後你不再拿年齡的原因來壓我?不再將我看做小孩子對待?如果你肯承認的話,那我們就重新換個立場來談一談。”
尉遲瑤張了張嘴,再次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她竟然從不曾發現,她的爵兒竟會有這般口才,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她完全繞進去了。
她能怎麼回?說她承認他已經是一個有主見有成就的男子?那麼接下來呢?
易明爵笑的人畜無害,看著她少有的失態。
既然裝成熟不管用的話,那麼似乎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找到了對付她的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
扮豬吃虎,耍無賴。
“算了,隨便你吧,不過下不為例!”終究尉遲瑤也只能妥協。明樂進宮之後,就和張氏一起去了萬壽宮給姜太后請安,從姜太后處出來又順路去和慶模��鞔蜆�瀉簟�
而榮妃那邊,易明威和靖襄公主的婚事就定在臘月初一,這會兒就已經開著手開始籌備嫁妝。
今日趕上宮宴,她就遞了信去武安侯府,把李氏和易明菲兩個提前傳召進宮,藉機商量了一下大婚的有關事宜。
李氏和易明菲是午後就已經遞了牌子進宮,兩人在鳳鳴宮呆了整個下午,榮妃和李氏在正殿討論婚禮的儀仗排場以及宴請賓客的名單,易明菲則是被靖襄公主帶去了她的寢宮,幫忙挑選花樣準備用在嫁衣上。
靖襄公主的性格開朗,並沒有公主架子,易明菲又十分的溫順平和,兩個人雖然是初次接觸,但也可謂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其實我就不喜歡這個鸞鳳和鳴的喜帕,是鳳凰就要繡成金色,一點也不喜慶,還不如比翼齊飛或是鴛鴦戲水呢。”靖襄公主捧著繡房送來的圖冊嘀咕,“可是沒辦法,母妃說我的身份特殊,只能用這一種喜帕。”
“公主既然覺得鳳凰色彩單調,就叫他們在喜帕上再多繡幾多牡丹好了,不是一直都有鳳穿牡丹一說嗎?添上粉色或是緋色的牡丹花應該會好上許多吧!”易明菲接過那圖冊,指尖點過溫和一笑。
“這主意好,就這麼辦!”靖襄公主眼睛一亮,馬上提筆在圖冊旁邊做了備註。
靖襄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但是按照規矩,她的嫁衣也是要自己親自動手做的。
自從婚事定下來的這幾個月,她就謝絕了一切宴會,開始著手準備,好在因為等到易老夫人的過世的週年祭之後才能辦婚事,時間並不是太趕。
這門婚事定下來之後,榮妃本來還擔心她心裡會有隔閡,但是觀察了一陣子,見她的反應一切如常,準備嫁妝的時候臉上也帶著少女該有的嬌羞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
易明菲陪她把嫁衣蓋頭,乃至於她內穿的褻衣、肚兜等物的花樣都一一的甄別選定,忙完了已經接近黃昏。
靖襄公主讓人重新上了茶水和點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麻煩了你整個下午,前面的宴會還得要有一會兒才會開始,你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吧,母妃給我的廚娘,做的點心比宮外一品酥的也不差到哪裡去。”
“好!”易明菲也不推脫,陪她喝茶吃了幾塊點心,見她笑容滿滿的模樣就道,“我六哥回京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次的宮宴他也會出席,你要不要過去宴會上坐坐?”
易明威和靖襄公主之間算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此雖然在宴會上也算見過,但每一次都是上百人的場合,有沒有特別留心,所以提起來印象都不是十分鮮明。
提起那個男子,靖襄公主唯一的印象就是那該是個身材頎長又極為沉穩安靜的男子,至於具體的長相卻是十分的模糊的。
她垂下眼睛,心裡多少是有些緊張和期待的,於是慢慢說道:“算了,這樣的場合我暫時不合適出席。”說話間似乎又覺得這態度有些敷衍,馬上就又補充道,“橫豎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