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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已經用瞭解藥,只是藥效發揮起來需要的時間稍長,免不了要多委屈一會兒了。”宋灝道,迎過來扶住她的手,不悅的皺眉道:“不是說了讓你留在宮裡嗎?怎麼還是跑來了?”
“人家把排場安排的這樣妥當,還特意叫人進宮去給我傳了信,我若是不來捧場,豈不是辜負人家的一番心意?”明樂撇撇嘴,調侃說道,由宋灝扶著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落座。
這話聽起來是沒什麼,不過有人算計到自己夫君的身上來了,心裡怎麼都是膈應的。
宋灝聽了這話,心裡也是堵了一下。
其實這一次,他也的確是不想和梁青玉磨嘰,只奈何——
宋灝微微失神,明樂已經想起了什麼,扭頭對雪雁問道:“對了,剛在那廂房外面偷聽的是什麼人?”
“是後院一個灑掃的小丫頭。”雪雁回道,“年紀看上去不大,但是身手極為靈活,奴婢遵照王妃的吩咐,佯裝不曾發現她,這會兒她人已經出府去了。”
榮王是個無孔不入的個性,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對姜太后不利,那麼安插在盛京的眼線就一定不會少。
只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常嬤嬤的那個水平罷了。
“由她去吧。”宋灝擺擺手,示意雪雁等人出去。
幾個人心領神會的略一頷首,然後就飛快帶上門退了出去。
宋灝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拉過明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坐了,然後抬手去輕觸了下她的臉頰,道,“剛才那廂房裡頭不乾淨,要不要叫柳揚再給你把把脈?”
“回頭再說吧,這會兒也沒覺得怎樣,那兩顆珠子都是上品,應該不成問題的。”明樂笑笑,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那顆裹著靈蟲的主子遞給宋灝道,“回頭還是叫人收起來吧,這種東西,我帶在身上總覺得彆扭的慌。”
“嗯!”宋灝點頭,把東西收好。
這種巫醫佩戴的飾物,不僅僅是明樂覺得彆扭,他自己也很不習慣,更何況還是紀浩禹給的。
“這一次沒能策動你和母后之間的衝突,榮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說他下一步的計劃會是什麼?”明樂嘆一口氣,順勢拉下宋灝的手,放在膝上不住的擺弄著他的手指,臉上神色半真半假,似乎並不十分輕鬆的模樣,“其實說起來,從頭到尾他也不算正式的出過招,這個人的心思真的叫人很難琢磨呢。”
“是啊!”宋灝微微吐出一口氣,神情若有所思,“其實我現在最好奇的是母后和他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他這樣不依不饒的佈局陷害。從常理上講,母后不過一介女流,他那樣的一個人,若不是血海深仇,何至於叫他這樣不依不饒的來佈局算計?還有——他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上顯示,他所要的,似乎並不是母后的性命那麼簡單的。”
“既然母后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你也可以暫時不必那麼緊張了。”明樂笑笑,雖然說是寬慰對方,自己心裡卻一樣的知道——
這件事,絕對會不得善終的。
“只可惜,查不到線索,找出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來。”宋灝惋惜的嘆一口氣,手下稍稍用力攬緊明樂,低頭在她發跡吻了吻,“當年外祖母早逝,母親跟隨父親正站在外,為了避嫌,在常嬤嬤之前,她身邊連個貼身服侍的婢女和媽媽都沒有,現在外公也不在了,真的是半分的跡象都難以尋到。”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哪裡是說查就能查到的。”明樂仰頭對上他的視線,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最起碼現在暫且弄清楚了後母和蘇皇后之間的關係,也不算全無收穫。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
明樂說著,就是眼神一黯,沉默了下去。
“是啊,相較於榮王,其實我更擔心的也是紀浩禹。”宋灝移開視線看著稍遠處窗臺上擺著的一盆水仙花,眼中神色難辨,“他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如果榮王和母后之間的恩怨是和蘇皇后有關的話,那麼可想而知,紀浩禹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如果榮王是因為蘇皇后而和姜太后結怨,那麼他對姜太后會有多怨恨,相較於他,只怕紀浩禹才會更甚。
蘇皇后是他的親生母親,當時說是病死,但據說好像其中也有貓膩。
紀浩禹若是不知道也還罷了,可如果他心裡根本就什麼都明白,可是在盛京的那段時間,和姜太后也數次照面都沒有顯露絲毫的跡象出來——
這個人的心機和忍耐力,都是驚人的可怕。
“好了不想了,這裡是事情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