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著運氣再次追上去,就要往門裡闖:“你們都閃開,本宮要見王爺!”
莊隨遠這回可沒同她客氣,直接一把拽著她的手臂將她甩出去,丟在外面泥濘的水窪裡。
戚夫人嗆了一口汙水,整張臉都變得鐵青一邊,怒然扭頭看向莊隨遠,“你——”
“我說了,我原是顧全著王爺的顏面還想再放你一把,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咱們索性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把所有的話都挑明瞭說清楚好了。”莊隨遠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目光之中說是憎恨與殺意交替的表情都不為過,說話間唇角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道:“二十四年前,你那位姓董的表哥是怎麼死的?”
戚夫人聞言大震,恍若見鬼一般,嘴唇抖了幾抖,若不是身上摔的疼痛難當,幾人忍不住下一刻就要落荒而逃了。
“左司巫醫那裡說是有一種毒蜘蛛,在交配之餘雌蛛會吞了雄蛛果腹,說是因為肚子餓了沒奈何,戚寶珠你又是為了什麼?殺人滅口嗎?”既然話題已經挑開了,莊隨遠索性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你真以為一點迷藥就能暈了王爺?還真把咱們王爺當成傻子不成?王爺碰沒碰過你他自己怎會不知?你以為你來一出暗度陳倉再把人給殺了就能不顯山不露水?王刀光劍影這麼多年走過來的,若是這麼容易就被你算計到,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趙媽媽本來還為著莊隨遠對戚夫人的態度而大為光火,此時聽了這話,雖然為著紀千赫的面子莊隨遠這話說的還有幾分隱晦,可她又不是傻子,自是聽的明白。
張媽媽的面如人色,一下子就噤聲——
這些事,她是真的不知道,只以為是那一次戚夫人對紀千赫的手段得力,這才順利懷上了孩子。
哪怕後來紀千赫惱了她,不再踏入王府半步,到底是有了孩子傍身,所以戚夫人這些年來囂張跋扈也是有資本的。
趙媽媽是怎麼也想不到,戚夫人這母子兩個借勢紀千赫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竟然裡頭還埋著這一出。
如果說來的話,紀浩騰根本不是榮王府的世子,這母子兩個是活夠了嗎?竟然敢往堂堂榮王的頭上戴綠帽子,更別提事後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個女人,是瘋魔了還是痴傻了?竟然會做出這樣不要命的事。
被莊隨遠掀了老底,戚夫人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此時應當說兩句來替自己證明清白,可是紀千赫和莊隨遠的脾氣她都清楚——
若不是已經證據確鑿,這話莊隨遠是不會說的。
畢竟這與紀千赫而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誠然,她不知道的是,紀千赫對於她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物,她做了什麼對他而言都全無半點的影響。
莊隨遠看著戚夫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卻也無半分憐憫之意,仍是冷嘲熱諷的繼續道,“這些年王爺不屑於管束你們,是已經給了你們最大的容忍,給你兒子世子的頭銜,讓你享受榮華富貴,若是你自己識趣,也不至於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把那個野種教導成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本來就是自尋死路,現在他死了,完全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如果你就是要追究責任,那倒不如回去尋一條白綾把自己吊死了了事,如果不是你給他引了那麼一條路,他也不會不分輕重的闖禍,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對於榮王府的富貴和爵位,紀千赫從來就沒看在眼裡。
當時發生了那件事,他也懶得計較,府裡有一個性格陰狠跋扈的戚夫人,也剛好可以給他擋開皇帝和那些意圖巴結他的朝臣們送上門的美色誘餌,省的他去一一推拒。
橫豎兩個人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由著那雙母子折騰就是了。
他向來都不為無關之人浪費精力。
而戚夫人在聽了這番話之後心裡已經抖成一片——
莊隨遠說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是她?她只是因為有紀千赫庇佑,她和她的兒子不需要懼怕任何人,給任何人避讓,以為一旦有事紀千赫一定會站出來保證他們母子平安的。
“當初你入王府,你因為王爺不知道,那一紙賜婚實則是你們戚家暗中做的手腳鼓動了先帝爺的嗎?”莊隨遠道,若不是紀千赫不讓他動作,早在當年他就會給這個女人一個生不如死的活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王爺,也得虧是你們戚家人有這樣的膽色,想必如今戚大人一家發配嶺南之後的日子已經也過的萬分舒坦了是吧?”
紀千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