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就表情了他捍衛皇位的決心,倒是叫一眾朝臣徹底把心思都給歇了——
只要他沒打算對皇位放手,那就說明它不會看著帝國大廈傾頹,起碼朝廷的社稷會有所保障。
荊王府裡。
看著紀浩禹成日裡閉門鎖戶的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出,紅玉還好,綠綺卻是耐不住性子,悄悄的扯了紅玉問道,“紅玉姐姐,你說王爺他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已經十多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除了前兩天去給先皇送葬,然後就再沒出來過,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理?他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對於紀浩禹的心思,紅玉不是十分清楚,聞言就瞪了她一眼道,“你打聽這麼多做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王爺的事就不用瞎操心了。”
當然了,操心也沒用。
“可是——”綠綺還是焦急不已,“祖上的規矩,一般都是先皇駕崩之後的三日之之內就要立新君的,唾手可得的東西,王爺老這麼拖著,雖然說已經是囊中物了,這麼懸著也總叫人不踏實。”
這件事,不僅僅是綠綺,也正是紅玉胸中鬱結的根本所在。
紀浩禹這樣拖著,就算再怎麼胸有成竹,也終究是存著變數,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到了這個份上了,反而給所有人都出了個大難題。
紅玉的心裡也是鬱結難當,失神片刻就斂了神色道,“別問了,王爺怎麼吩咐你怎麼做就了。”
“可是——”綠綺還想再說什麼,紅玉已經冷了臉。
綠綺知道紅玉這是真的不高興,也就只能勉強把心裡的念頭壓下,想了一想才試探著問道,“那榮王殿下那裡,爺也沒說要怎麼辦?”
紀千赫重病垂危的訊息如今已經是滿天亂飛,紀浩禹沒有去探病的打算綠綺倒是不奇怪,可是這麼好的機會之下,他竟是連趁火打劫的心思都沒起,就著實叫綠綺困惑不解。
紅玉搖頭苦笑了一聲,卻沒說話。
以前王爺之所以和榮王殿下針鋒相對,全都是因為皇后娘娘的遺言牽引,將他視為死敵。可是如今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繞下來——
依著王爺和榮王殿下各自之間的脾氣,想要冰釋前嫌是不可能了,至於紀浩禹為什麼沒有趁機下手除掉紀千赫——
紅玉心裡其實也不甚明瞭。
畢竟哪怕是拋開蘇皇后的那重關係不提,只就著目前的局勢而言,紀浩禹也是要儘快想辦法繼續自己的力量來穩固皇權的,留著紀千赫那麼一個人在上頭壓著,於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看到紅玉陷入沉思,綠綺的心思也跟著轉了轉,思忖了良久都不得要領,最後見著四下無人就扯了扯紅玉的袖子道,“紅玉姐姐,你說咱們王爺和榮王殿下到底是不是——”
紅玉的身子一震,猛地回頭看來。
綠綺也知道自己這話大逆不道,可是看著紀浩禹這個樣子,她也著實是大胸心底裡擔心。
紅玉的眼神銳利而帶了怒意。
綠綺的心頭一跳,趕忙收住話茬閉了嘴,原以為紅玉是發怒的,卻不曾等了片刻竟是聽到紅玉苦澀的一聲嘆息,道:“皇后仙逝時候,有關王爺是榮王血脈的事情是她親口告知王爺知道的。”
綠綺聞言一驚,臉上表情彷彿是被驚雷劈來了一般,左右變化都不知道到底是要作何反應。
紅玉看她一眼,大概是因為這些往事在心裡積壓的太久了,反而叫她有種想要訴說衝動,於是便撤了裙子在廊下的欄杆上坐下,面無表情的繼續道,“那時候皇后娘娘只交代了王爺兩件事,一件就是要他無論如何也定要奪得九五之尊的位置,君臨天下。第二件,說的就是王爺的身世。”
這樣的事情原是不該被她知道的,可當時也是湊巧,她一直尋不見紀浩禹,找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
只不過她也十分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日後哪怕是在紀浩禹面前也沒露出分毫的跡象。
這段時間若不是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紅玉覺得她是可以把這些往後都帶回棺材裡去的。
心裡苦笑一聲,紅玉繼續說道,“當時她的話說的很直白也很坦誠,並沒有說是要讓王爺將這作為一種自保的手段,而是明確的表示,她就是不甘心,要王爺替她爭這一口氣,將來一定要高人一等,壓在那兩個男人之上,了她此生憾恨。”
綠綺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臉上表情一直都有些把持不住,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難以理解,“或許她只是為了激勵王爺上進的。”
“誰知道?一個母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