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你是不是在等我?”
傅雲深向來起得早,每天她一睜眼,對方就早早離開了宿舍。
他斜睨一眼,冷生生說;“你想多了。”
“奧。”
時暮努努嘴,背起書包離開宿舍,不久後,傅雲深並肩跟上。
“你昨天睡得好嗎?”
“嗯。”傅雲深淡漠一應。
“明天週五,你直接回家嗎?”
“嗯。”
“到時候你能帶上我嗎?”
靜默片刻:“嗯。”
傅雲深是個講信用的人,允諾過的一定會答應。
兩人來到食堂,點好早餐,隨便挑了位置坐下。
沒多久,食堂的學生多了起來,看著傅雲深,周旁的人不由往遠處避了避。
他早就習慣了他人避諱的視線,此時此刻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和傅雲深坐一起的誰啊?”
“我們班剛轉過來的,叫時暮。”
“他估計是蓄謀上傅雲深家產了吧,竟然還敢巴結傅雲深……”
“說的就是啊……”
身旁,那兩人竊竊私語,一陣低笑,語氣充滿了不屑和嗤笑。
傅雲深眼神淡漠,慢條斯理喝著碗裡的米粥。
正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時暮被驚了一下,不由扭頭看去。
“吃飯還堵不住你們嘴?一張嘴一天到晚叭叭的!再亂比比,小心老子找幾個人用幾把堵住你們舌根,看你們再敢亂說話!”
“……”這粗狂的聲音,汙穢的說話風格,周植沒的跑了。
教訓完那幾人後,周植端著餐盤滿臉訕笑著走來,他一屁股擠到傅雲深跟前,不顧傅雲深嫌棄的視線,好哥倆似的把碗裡的雞蛋分過去一個,“大清早怎麼能只喝粥,來,吃蛋補蛋,深哥你多吃點。”
……吃蛋補蛋。
“哦對了。”周植一拍腦門,“看我怎麼就忘了,暮哥也吃,暮哥多吃蛋,爭取蛋一甩驚四海。”
說著,周植又把另外一顆茶葉蛋丟到了時暮碟子裡。
“……”看著那顆蛋,時暮突然有些難以下嚥。
周植看向時暮:“對了,暮哥,你名字裡那個mu是哪個mu啊?墓地的墓嗎?”
時暮:“……”
時暮:“你認為哪個缺心眼的家長會給孩子取名墓地?我是暮色的暮。”
周植嘿嘿一笑:“我這不沒文化嘛,不瞞你說,我語文從幼兒園到現在就沒及格過。”
時暮說:“語文及不及格不重要,智商及格才重要。”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不及格了。
周植天生長了張傻乎乎的臉,不算醜,就是有些兇,笑起來和鄉下來的草包一樣,看著就欠揍。
傅雲深從小一個人慣了,如今多了一個,反倒是不自在起來,把一碗粥喝光後,他拎著書包起來:“我走了。”
“別啊。”周植拉著傅雲深肩帶把他強行拉回作為,“等吃完,我們一起回啊。”
“不要。”
傅雲深皺眉,掙開周植的手,自顧自出了餐廳。
周植起身衝他背影喊:“深哥,你的蛋!!!!”
剛喊完,傅雲深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對了,我有個驚喜想給二位……”
時暮快速巴拉完碗的東西,一口氣把奶喝光後,拎著書包二話不說衝出了食堂,怕的就是周植再纏過來。
後來……時暮發現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晚上放學回到宿舍,時暮和傅雲深發現房門開著,兩人相視一眼後,推門而入。
裡面,穿著運動服的大個子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和土地主一樣指揮著四處忙亂的三個男生。
“洗漱用品放在洗手間,電腦放床上就好,哎,虎子你給我小心點,我那雙鞋很貴的,就放衣櫃裡。”
傅雲深皺眉,一腳踹開地上箱子:“你在做什麼?”
他語氣淡淡,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時暮知道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看到兩人進來,周植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笑的諂媚:“我申請換宿舍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周哥,你的……”
周植擺擺手,語氣不耐:“走吧走吧,沒你們什麼事兒了。”
幾個小弟不敢耽誤,接二連三走出了宿舍。
“經歷了那檔子見鬼的事兒,我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