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真的表現良好。
她想,今天她都沒輕易臉紅呢。
唐宋又往後瞧了一眼,瞧見維旎把抓在書包肩帶上的兩隻手放了下來,塞進校服口袋裡,然後邁著小步子,亦步亦趨地跟上他,心裡,莫名其妙地湧起那麼一絲絲、一絲絲的愉悅。
愉悅又心煩。
夜色總是格外撩人,十月末的七點鐘,天早就黑透了,明滅的星在天空點綴,底下的路上街燈盞盞,閃爍著光芒,互相作伴,一點兒都不覺得孤單。
維旎隨著唐宋的步子一步步蝸牛一般地往前挪,穿過熟悉的林蔭路,也走過了車輛穿流的大街,心情也似這十月末沁涼的晚風一般,格外的清爽。
不是同桌了之後,一起走好像變得尤為珍貴,維旎這樣的小女生懵懵懂懂,不太清楚喜歡為何物,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是見到了那個人,無論如何都覺得很歡喜。
而不是,所謂的還是個小學生就叫著你老婆我老公的那種自覺有些俗氣的玩笑話。
這段熟悉的路,維旎覺得從前走過了那麼好多好多次,今天這次,是最漫長的,也是最快的。
周圍安靜太多了,維旎就看著天空,自顧自地出神。
稍微一側頭就能偷偷地瞄到唐宋。
唐宋的小光頭已經長出了短短的絨發,漆黑黑一大片,短短的,硬硬的,看著就很扎手,摸上去感覺是不是這樣。
唐宋一直記著在教室時維旎撞到桌角時那一聲巨大的“咣噹”聲,念念不忘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入了魔障。
他從來都是狂狂拽拽的男生,心思不像許修言那樣細,打人就揮拳頭,毫不猶豫,從小到大身上有過不少的傷,自己都沒怎麼在意。但維旎不一樣,她是個小姑娘,膽小又懦弱,今天被桌角撞成那樣,他都覺得疼了,她還是一聲不吭。
想到這兒,唐宋又把頭稍微一側,把維旎從上到下好好看了一遍。
面前的小女生除了走路更加同蝸牛媲美之外,倒沒有其他地方看起來不對勁了。
唐宋伸手戳了戳維旎腰際碰著的地方,隔著寬大的校服,小女生的身子好像僵住了,唐宋不知道她到底感覺到了沒有,於是又戳了一下,“還疼不疼啊?”
維旎突然定住了,被微風吹著,髮絲輕揚,小臉上的表情一個不差地落到了唐宋眼裡。那些表情不俏皮,不生動,如果非要找個詞來形容一下,那就只剩下呆傻了。
緩了好久,那雙直愣愣的眼睛才重新轉了起來,閃躲著不敢往唐宋身上放。
維旎渾身顫了一下,本來說話就不利索,一著急就更結巴了,“你你你別別碰我……”
“我碰你哪了?”唐宋抱著雙臂,目光緊緊地落在維旎身上,竟然還能沒羞沒臊地反問她。
維旎抿著唇,聲音卡在喉嚨裡,卡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憋了將近五分鐘,腦袋都快低到地上了,才磕磕絆絆地說話,聲音小的很難聽見,“男、男女授受不親……”
唐宋嗤笑一聲,把頭撇過來睨了維旎一眼,“又沒想親你。”
聽了這句話,維旎的小臉刷地一下子就變紅了。
這樣的維旎,唐宋其實挺想逗趣一番,不過,他覺得現在不太合時宜,現在最應該的是關心一下小女生腰上被撞到的傷口。
估計該淤青了。
“你今天撞到的地方還疼不疼?”
“不疼了。”維旎低聲回答。
還是在撒謊,不是說撒謊是會掉舌頭的麼,呵。
“騙鬼啊!”唐宋氣呼呼的,語氣還是不可自抑的拽。
維旎悄悄嘆息,“沒……”
“你給我閉嘴笨蛋!在這等著我,去給你買藥。”
“不、不用……”還沒說完,唐宋的冷眼就波及到了維旎。
怎麼能有人連關心都弄成這麼霸道的?
附近的藥店還沒關門,唐宋讓維旎等著,自己跑著去藥店買了藥膏,來回不過五分鐘,把維旎驚得目瞪口呆的。
這速度真嚇人,要是她自己磨磨蹭蹭地去,十分鐘也不能到。
唐宋覺得今天自己實在是大慈大悲了一回。
長這麼大還沒當過雷鋒做過好事呢。
維旎把藥膏握在手心裡,很沒想到唐宋這樣拽上天的人竟然也能心細如髮。
隔著包裝盒,維旎覺得藥膏很燙很燙,燙的她手心都快熱瘋了。
維旎傻兮兮地笑了一下,露著唐宋嫌棄的小虎牙,然後看見唐宋慢慢地把